。”青果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江南科举贪腐事涉甚广、但归根结底也是个案子,一般皇上圣裁之后,案子卷宗都会归拢在此。”云曦看着青果道:“就是存在都察院都比在宫里靠谱些。” 小丫鬟纯属瞎掰。 青果不好意思地赔了个笑脸,便快速将几个卷宗整理好奉上,还不忘拿着一个小本本在旁边,等着小姐说什么她就记什么,贴心得很。 云曦翻开卷宗后,那上面的桩桩罪行、事涉银两和牵涉人员皆写得清楚。 期间有一条,看得云曦心头一颤:国子监祭酒陆远因替白氏求情被圣上斥责株连,后贬谪湘山、夫妻二人贬谪路上死于时疫。 云曦搁下卷宗,转身去寻找陆远夫妇的卷宗,翻开之后仍旧是那简单的几句话。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清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小姐,你怎么啦?咱们不查了吗?”青果从书架边探出头来。 “查。”现下不是情绪澎湃的时刻。 云曦撑着腿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眼,轻声道:“继续查。” 她翻开有关白家的卷宗,认真地翻阅着当年科举贪腐案的罪证,其中有几条颇有嫌疑的,云曦全都念了出来,青果便立刻记录下来。 等看到验尸记录时,云曦虽然面色平静,可那浓长的睫毛却忍不住轻轻的颤抖着。 纤白如玉的双手缓缓翻开记录,却发现这几页仵作验尸记录都十分简略,而且字迹颇为熟悉。 “这些尸首验看,好像是黄老……”云曦说着,便翻阅到最后,看到了当年验尸的仵作名讳确实是黄老。 “啊?”青果也凑上小脑袋瞥了一眼,忍不住喃喃道:“这是什么古怪的缘分。” “恐怕不是古怪,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云曦展开一个仵作记录单,认真地道:“你见过哪个精细的仵作是这样写记录单的?” 青果凑上来认真地看,发现那记录单上就几行简单的字:犯人已伏诛,抄斩身死确凿。 “这就没了?” “对,死于什么时辰、何人行刑,伤口几何、确凿是哪个衙门的刽子手行事,都没写。” 莫说是刑部,便是大理寺也断容不得旁人这般潦草敷衍行事。 “要么是黄老故意的,要么就是有人授意这般写。”云曦将仵作验尸记录搁好,“不论哪种可能,我们都得去探问一番。” “希望黄老能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把事情一一说了。” 云曦点点头,便加快了看卷m.l.z.l.宗的速度。 二人刚刚合上最后一份卷宗,忽听门开,清俊凌厉的嗓音蓦然响起:“何人擅闯尚书书房?” 一股骤然掀起的内劲气势蓦然覆盖住了云曦和青果,又立刻收敛回去。 这一瞬的功夫也够二人窒息难过,主仆二人忙不迭扶住了身边的书架。 “云仵作?” 正当云曦大口喘息换气的功夫,男子立刻走过来露出了真容,正是这刑部尚书房的主人:逸王殿下。 “你二人怎会偷摸在此?”逸王恍然道:“门外的锁子也是你们撬的了?” “民女参见逸王殿下。”云曦和青果立刻屈膝行礼,只字不提撬锁之事。 逸王的神色有些难看,又瞧着云曦二人似乎已经擅自翻阅过卷宗,俊颜越发肃穆起来:“云仵作,你虽然是父皇面前的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