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了。”陆青帆颔首,站起身来道:“多谢季大人,若后续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可定要联系本官。” “自然。” 季解元说完,就眼巴巴地盯着陆青帆的腰间。 那里挂着之前陆青帆给他用过的“神药”。 “说来巧了,下官的毛病一直不曾好转,怎得大人这‘神药’一闻便好了?”季解元笑得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要不……您再给下官用用?” 陆青帆闻言哑然,随即将瓷瓶解下来:“此物也是下官在军中所得,既然季大人更需要,这一瓶便赠予大人。” “哎哎,多谢多谢!”季解元含笑接过,临去前还不忘冲着宗毅夸赞他收了个好徒弟。 宗毅受宠若惊,惊恐地转身看了一眼陆青帆,陆青帆轻轻扬手,示意师父先跟季大人回去。 他还要继续讯问口供,调查兵部尚书隗宪。 陆青帆走到兵部尚书的书房,旁边守着的将士立刻去通禀,便听到屋内隗宪扬声道:“陆大人请进。” “隗尚书。”陆青帆走进书房,如墨的眸子便悄然打量着周围。 隗宪行事颇有兵部作风,房内摆设简单得很,后方的书库兵书不少,想来也是常常钻研之人,很有将行之风。 “陆尚书不是忙着破案,来本官这里作甚?” 兵部尚书隗宪这口气当真不友善,陆青帆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隗尚书怎么如此焦躁。” 他的视线仍旧在屋中徘徊,随即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摆件,视线回转过来,便立刻走到桌边坐下,压根没给隗宪拒绝的机会。 “你!”兵部尚书隗宪是不想招惹陆青帆,可不是怕了他。见他这般无力,脸色越发铁青:“陆尚书,您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把都想往我兵部烧?” “隗尚书客气,仅一把火就够了。”陆青帆说话的口气属实欠揍,隗宪终于恍然,这厮是要故意激怒他? 深吸一口气,隗宪让自己恢复平静,继续说道:“陆大人,如今可不是本官犯了事,而是有人挑衅到我们兵部的头上。您若要兵部襄助破案,本官义不容辞。若是想找茬儿……本官公务繁忙,恕不远送!” 说罢,隗宪扬手送客。 陆青帆点点头:“多谢大人鼎力相助。”他干脆起身,走到门边后突然道:“那死者,隗宪大人可是认识?” “什么?”隗宪一怔,随即摇头道:“不认识。” “是么。”陆青帆双手抱臂,重新走到桌边,继续问道:“既然不认识,大人为何只想让刑部尽快破案,既不问死者是谁、又不问死因缘由,甚至不好奇此人为何会倒在兵部衙门口。” 分明是知晓此人的身份、也知晓他来兵部做甚。 说不准,此人便是来找隗宪的。 兵部尚书隗宪被戳中了心事,耿直的汉子脸上划过一抹诧异,立刻反口道:“本官不知。” 料想隗宪不会轻易承认,陆青帆又瞥了一眼书架上那些古怪的摆设,拱手告退。 等到陆青帆离去,兵部尚书隗宪总算松了口气。 “年纪轻轻压迫感便这样强。”兵部尚书隗宪也不再耽搁,即刻修书一封、命人送出去。 陆青帆看冉杓和任师爷已经录完周围人的口供,便招呼他们跟随差役一道回刑部。 路上,冉杓就已经将几个人的供词翻找出来:“大人,这人恐怕是兵部的常客,有几个人都说他眼熟,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什么意思,不是第一次来?”陆青帆接过口供一目十行地看了,越发笃定隗宪这厮必然隐藏了什么。 任丹青也有些收获:“街巷附近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