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不是学武的,对暗器的名字并不精通,这名字是她从传记中看来的,看着像就随口嚷出来,也不知叫的对不对。 捕头吃力地将硕大的招财拖到石上。九蘅忙拍着招财湿漉漉的大脑袋安抚。招财连遭挫败哪里能消气,虽被缚着,仍凶恶地冲捕头呲着兽齿。看样子只要能冲破网子,必要生吞了捕头。 捕头也累得坐在石上:“这就是你们的猫?怎么会有这么凶的猫?”感叹归感叹,也没有太吃惊。毕竟水里都浮着人变的浮萍,猫长得大一些也不算稀奇了。 九蘅说:“凶归凶,你居然能抓住它也是厉害。” 她将进宝交到樊池手中,自己给招财处理屁股上的箭。樊池嫌弃地将娃娃托得远远的,生怕娃娃的口水抹到他身上。 九蘅暂不敢把发狂的猫从网中放出来,只能让它先捆在里面,绕到它屁股后面,想要将羽箭拔出来。但那箭头是倒刺的,深入臂部肌肉中,若是硬拔会造成二次伤害,让伤口更血肉模糊。她手足无措之际,捕头说:“我来。” 他走到猫屁股后面,一握一拔。九蘅的心哆嗦了一下,手按着招财的背部,怕它吃痛暴起。然而招财却没有什么反应,仍趴在那里生着闷气。再看伤处,箭已没了,只留下一个小小洞伤。 这捕头的手法竟如此利落,飞快又无痛地把箭取出了吗?她惊讶地问:“箭呢?” “我收起来了。”捕头冷淡地道。 九蘅暗叹:又会打架又会疗伤,真是高人啊!就是一脸冷冷的样子,大概是捕头做惯了,一身严正寒气。她走到樊池身前把手伸进他怀中一阵乱摸——他衣襟里侧藏了一个施了收纳术的锦缎荷包,离开琅天城时带了些生活必需品,全装在里面呢。 她摸出一瓶伤药给招财敷在屁股上。招财又痛又委屈,发出呜噜噜一串低叫。 几个人都累了,坐在石上暂作歇息,捕头也做了自我介绍。 他朝二人补了一揖:“我叫银山,是京城的一名捕头。追踪一个惯偷到这里。我曾亲手把这家伙抓进牢里就四五次,屡教不改!大概一年前相爷府一枚贵重的火焰珠被盗,一查之下又是他干的,还带着宝珠逃出京城,我被这小子气炸了,发誓一定捉住他!一直追了几百里,最后失去了小贼的踪迹。这期间天下大乱,也不知这小子死活,怎么找也找不到,我都以为他死于鱼妇之口了……” 银山的语气又气又恨,透着恨铁不成钢的痛惜:“我找了他数月之久。前段时间险些放弃了,却无意中看到他!然而我一追他就跑……这浑帐东西!追了他多日一直追到这江边又不见了他踪影。而这江里全是人脸怪萍。也不知他入水后能不能躲过它们……” 九蘅与樊池对视一眼,无声交流:这位捕快不像在追犯人,倒像担忧不听话乱跑的兄弟一般呢。 银山接着道:“这些浮萍妖还会化作撑竹筏的渔女,我没跟她废话,一刀斩了妖女,抢了竹筏硬闯水道,不料被冲进这古怪暗河之中,都困在这里两天了,也不知那臭小子还活着没。” 九蘅冷汗滴滴:这捕快好生强悍……若不是有两下子,也没办法在这乱世四处闯荡还能存活下来吧! 银山的目光忽向二人身上扫来,目光犀利:“话说,我看你们会使异术,是修道之人吗?你们一家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还带个孩子!”这两人来时驾的那个晃晃的透明光球,显然不是寻常人能搞出来的把戏。 九蘅道:“我们也是来找阿步的。” 银山一惊:“你怎么知道那小贼叫阿步?” 是的,她确定他们在找同一个人。火焰珠,不就是赤鱼妖丹吗?原来是阿步盗来的啊。不过银山捕头永远不能追回赃物了——她瞄了一眼假装看河水的樊池。赤鱼妖丹已融入他的骨血中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