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得了好消息,整个人都明朗了,眼梢嘴角隐不去的笑意。问阿步:“你饿了吧?我去做点吃的给你。”阿步点点头,朝她伸出两只手,表示要帮她抱孩子。 阿步看上去可比大猫安全多了,她放心地交过去:“小心他尿你身上哦。” 阿步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他可不知被进宝尿过多少遍了,习惯了。 陆夫人这才意识到阿步不会说话,看他的眼神里顿时满是怜惜。 银山骑了一匹快马,直奔狭风关。三个时辰后抵达关口,远远看到关旗未倒,隐约可见高处有士兵守望,军营一切正常。心中石头先落地了一半。 却听“刷”的一声,有利箭从上面射来!他大吃一惊,幻出盾牌挡下这一箭,高声道:“我是银山!陆将军的朋友!” 士兵高声怒骂:“什么朋友!打的便是你!”又是几箭射来,马儿中了箭,长嘶一声摔倒在地。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翻脸不认人了!银山又是迷惑又是恼怒,径直向岭上军营驻地冲去,凭着他的变幻防身武器的本事,硬是冒着箭雨冲到了士兵面前。 这帮士兵不肯罢休,以长矛围攻他!情况不明,银山不愿伤他们,只做防守,双方僵持久了,他体力难免不济,频频遇险,气得他大骂:“你们是怎么了!陆将军呢!让他出来见我!” 只见一个士兵面色悲戚,两眼含泪,怒道:“你还有脸提陆将军,就是你们的人杀害了陆将军!” 银山顿觉浑身冰冷:“你说什么?”一分心,长矛贴颈而过,堪堪擦出一道血痕,若不是避得及时,险些穿喉。 这时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够了!”砰砰几下,几个军士从军帐中摔了出来。 战团分开暂时息战观望。却见帐帘掀开,走出一个人来,长身白袍,竟是樊池。他肃杀着脸色,目光在银山脸上停了一下,再扫向那些士兵,冷声道:“事态未明,不用脑分辩,就知道打!若是我害的陆淮,就凭你们能困得住我?银山怎么会自投罗网?还有……我们的人也害遇了,你们看不到吗!” 银山又是一愣,朝樊池问道:“我们的人遇害了?谁?” 樊池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眶泛着红,显然是不久前落过泪的。银山苍白着脸色问:“是……九蘅吗?” 樊池摇头:“不是她,我还没有找到她。” “那是……” 樊池低下目光,不忍说出口。 银山不敢相信,猛地跑近军帐,呆呆站了一会儿,才慢慢掀起了帘子。 帐中兽皮上搁着两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一大一小。身量高大的那个如果是陆淮,那么那个小小的,小得可以抱在手中的……是谁? 银山怔怔朝前走了一步,就站住不敢走了。那是什么?那个小小的白色包裹是什么?白布上殷出的潮湿红色是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樊池,不敢相信。 樊池别过脸去。银山看到了这个一向冷傲的神族人眼角的泪迹。心如坠入深渊。 “不可能。怎么会。”他不由自主地念出声来。任谁受到伤害,也不该是进宝。谁都没有保护好,也不应该保护不好进宝。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近的那个小包裹,掀开白布,拼尽了全力撑着捕头的职业本能验看了致命的伤口,不敢看进宝的小脸,还是忍不住看了。进宝就像是睡着了,还是那么可爱。将进宝盖起,又去查看了陆淮的尸体。然后就坐在原地,眼前黑暗,心肝俱裂,久久说不出话来。 再开口时,嗓音已经哑了。“怎么回事?”是在问身后的樊池。 樊池答到:“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遇害了。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当时是什么情形?” 樊池沉默一下,仿佛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