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个饺子,被饱满的汁水溅到。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慢,挡在面上的手更像是遮羞。 齐阳明第一时间看妹妹有没有烫伤,发现她捂着眼睛问道:“进眼珠子没有?” 齐晴雨的睫毛上好像挂着一点油花,不太确定地撤开手:“你觉得呢?” 齐阳明凑近看,又猛地后退说:“奇怪,怎么近看你的五官怪怪的。” 怪他大爷!齐晴雨抡起拳头砸他说:“你才丑!” 谁说丑了,齐阳明往右一躲道:“明明你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这哥哥真是不要也罢,齐晴雨决定今天要奋起反抗,袖子一撸扑过去。 兄妹俩闹得着实厉害,看得出从小到大走的并非是团结友爱那一派。 眼看一桌子锅碗瓢盆要牺牲,许淑宁拍拍手示意说:“边上玩去。” 齐晴雨揪着哥哥的耳朵往边上挪,一手叉腰道:“你讲啊,你再讲啊。” 就这颗辣椒,不知道哪道菜可以消受。 齐阳明在心里叹口气,捏着妹妹的脸颊说:“停战。” 停就停,齐晴雨手一松,大声宣布道:“我赢了。” 完全的自娱自乐。 陈传文拉长音的“哎呀呀”几句说:“好意思说我脸皮厚呢。” 齐晴雨重整旗鼓向他发兵,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力气。 屋外的梁孟津在洗碗,听见声说:“你也进去玩吧。” 许淑宁才不去。 她蹲下来研究着不多的雪花,手上拎了根小棍子画画,明明哈冷气,偏偏要在外面受寒,看上去很享受这片刻的安静。 梁孟津怕她冷,给热水袋又换了一遍水拿过去:“捂捂。” 许淑宁抱着还有点烫手,用围巾捏着说:“我也不是那么冷。” 她的衣服是家里刚做好寄来的,零下的天气都扛得住,只是露在外面的部分受冻。 反正梁孟津觉得她已经缩成团,蹲在风口的位置说:“那也捂捂。” 许淑宁点点头,勾勒出最后一笔说:“看我画了什么。” 只有些微月光,梁孟津犹豫道:“嗯……一只老虎?” 不过他瞅着也不太像,但好歹额头上有个王字。 许淑宁就是为了让人看出来,指着虎尾巴说:“本来画老鼠的,想想改了。” 哦,要鼠年了。 梁孟津再仔细一瞅,居然真的能找到点老鼠的影子。 他手比划着说:“我还想着老虎嘴巴怎么尖尖的。” 看着就不像是个正经老虎,心里憋着坏似的。 许淑宁改了一下,让尖嘴看起来更圆润些,但感觉离老虎也偏离许多。 怎么回事,她赌气地把画搓乱道:“真丑。” 倒不至于说丑,梁孟津哄道:“怎么会。” 就是确实不好看。 许淑宁哼哼两声,把眼前的地抹平说:“再接再厉。” 梁孟津就这么看着,两个人在外面吹着风,第二天说话的声音都沙哑。 齐齐开口,陈传文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移动,揶揄道:“一起干啥去了?” 好好的话,他嘴里讲出来就没有个正经字。 梁孟津勾着他的脖子走,哥俩在角落里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什么话。 许淑宁狐疑看一眼,进厨房烤火去。 郭永年挑着水进来,边往水缸里倒边说:“你要不舒服就休息,早饭我做。” 许淑宁就是有些鼻塞,喝口热水舒服很多。 她摇摇头道:“没事,你忙你的。” 也没啥忙的,郭永年拎着空桶又出门去。 这回后头有个尾巴,齐晴雨捏着片树叶玩说:“我就出去溜达溜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