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当背景的闻涿一见这东西,惊得直接跳起来:“好啊你这个桑昭,这会才多大啊就敢向谢枕流递情书,你胆够肥的啊!” 谢怀直接将他忽略,这也当然,当年此情景时想必只有他们二人,并未有闻涿,谢怀这样骄矜的人,回绝也应当大方有礼,不会让第三人知晓。 然而如今姜婵与闻涿算是绑在了一起,面对闻涿,他毫无反应的反应才是最符合谢怀的。 “信在下还未拆。” 处在少年时期的人尚在变音,声音略带些沙哑。 姜婵抬头,望见谢怀三分漠然,七分有礼地冲她说道:“请桑少主收回,枕流志不在此,不拘此情,抱歉。” 姜婵有些茫然,只点点头收下了,再看着谢怀转身,毫不留情地走了,连头也未曾回过。 闻涿还在一旁絮絮叨叨。 “我就说桑昭这几年看着怪怪的,我只当跟我一样是敬仰枕流的天资卓越,没曾想居然有这份心思在!” 闻涿越说越生气,好像心中高不可攀的神明被玷污了,憋的一张脸通红红的。 “等我从这劳什子幻境出去,第一个跟她算账!” 姜婵有些跟不上,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她举起手中尚还有余香的信封,举手投足间的动作都是飒爽的,问的话却傻兮兮的。 “这是什么?”姜婵望向闻涿,眼睛里尽是疑惑,“你干嘛这么生气,这不就是一封信吗?” 姜婵生性懵懂单纯,加上从未接触过这些事端,分不清这粉嫩的信封与寻常信笺有何不同。 “密报?秘籍?”她还在一本正经地瞎猜,“桑昭既然给了谢怀,为何还要还回来?” 闻涿大惊失色:“你今年多大,不会还是个奶娃娃吧?” 这叫什么话?她还在问话,又在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姜婵愠怒道:“我十七了!” 那为何连这些也不懂。闻涿用一种惊奇的眼光上下打量她,这些东西难道不是自然而然就懂的吗。 这丫头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里冒出来的,与谢怀看着交情匪浅,但他在修仙界也算广识好友,怎么就没听说过她这么号人。 “这叫情书,是用来托付心意用的。桑昭将她对枕流的感情写在这封信上,枕流当然不能接受了。” 闻涿难得这么有耐心。 姜婵皱皱鼻尖:“心意?什么心意?” “就是桑昭心悦枕流啊!!” 闻涿实在有些崩溃,耳尖都有点红透。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在这么跟一个姑娘这么详细地谈论别人的心思啊!他一个飞扬跋扈的大少爷这么八卦,被旁人知晓形象何存啊。 可是姜婵还是不理解:“心悦?我也心悦谢怀啊,你也一样吧,在出事之前,天下人都是心悦于他的,桑昭既然有勇气表达,他什么要拒绝?” 后面的一大堆闻涿都没在意,他只听到了开头那句。 他倏地冷静下来,望着眼前瘦小的姑娘,就像是个不识情爱,误入凡尘的仙子。他回想起自相识至今,她对于谢怀总是有一种超乎寻常,难以想象的热忱与执着。 闻涿有些迟疑,喉间发紧问道:“你的心悦,与桑昭的心悦,是同一种吗?” 姜婵眉头紧锁地思考,仿佛这个问题比从太虚幻境中走出去还要艰难。 随后只见姜婵一脸认真地望着自己,坚定地点了点头:“自然!跟桑昭,跟你,跟天下人对谢怀的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