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行李卫兵会放到你房间。我走了。” 舒瑾城还有满腹疑问,可王景却似乎没有要与她闲聊的意思,说一句:“不送。” 就真的坐车一走了之了。老王把王景一直送出了院门才回来,仿佛从老王的态度里看出了端倪,舒瑾城问道:“老王,你以前不是很怕王景司令的吗?” “以前那是没了解,现在我才知道,西南王是好人。” 老王露出半颗豁牙,冲门外比了个大拇指。 “这房子和院落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还全不是这个样儿。” 舒瑾城道。 “您一走,王景司令就下令重修西川边疆研究所啦。现在研究所不是翟先生自己弄的一个小东西,是有省政府在背后撑腰的,就连我这个老头,都由省政府发工资了!而且翟先生被委派了大任务,要帮木喀修公路呢。” 老王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王景这个人,怎么总是出其不意的做事,怪不得刚才送自己回所里的路上态度有些不同寻常,很像是个希求表扬的样子。但是把她送到了边疆研究所,自己转身就走,又是什么心理呢? 舒瑾城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些微笑。 王景当然不会仅仅是为了她,更是为了木喀中的百姓。她心里也清楚,边疆研究所如果没有官方的支持,光靠翟先生的积蓄,不说能否做出一番成就,就连能维持多久也成问题。 而她相信,王景的投入会有十倍百倍的回报。从此,木喀不再是西川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一个只有军队、商旅才会冒着风雪和生命危险进出的边疆。以中央研究院史社所和边疆研究所为代表的社会科学工作者将会越来越多的走进木喀,将羟族的文化带出来,将外面的科学和技术带进去。 老王对舒瑾城说,夏鼎鑫和其他史社所的研究人员一周前到了,现在和翟自珍先生应该都在办公室,舒小姐你可以去找他们。 舒瑾城点头,便走进了那间简洁却坚固的小楼,一扇扇棕色的木门上写着不同的名字,她推开所长办公室的门,翟自珍惊喜地接待了她。 他没和舒瑾城多寒暄几句,就把她拉到了办公桌前,那里摊着许多复杂的图纸和一张极大的木喀地图。 他已经起了皱纹的手指沿着木喀的山川与河流划过,道:“这是我们初步确立的一条木喀公路图,公路分为三期工程,是王景都督已经确定过的。瑾城你来的正好,过两天我又要出去实地调研,你就见不着我了。你看看,这一期工程如果完工,入二郎山就不再是一个艰难万分的事了!” 舒瑾城顺着他的手指一点点看过去,都是她闭上眼睛都能背出的地名与线路,那些呼啸而过的寒风和风雪覆盖的山仞让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如果真的有一条公路,那将是怎样的一条坦途,修建的过程又该是怎样的艰辛! 她沿着不同颜色的线段看过去,第三期工程是用红线标注的,那条路一直连接到玉崩雪山和草原,也经过狼眼洞。 她微微一怔,手指在地图上狼眼洞的位置无意识地画了个圈,和王景第一次进洞的场景还记得分外鲜明。 狼眼洞高悬在一面高达100米的石壁的正中央,要想入洞,必要四肢并用、极其小心的攀爬。 为了安全,是王景将一条牦牛毛绳子先绑在腰上爬到洞口,舒瑾城在将垂下的另一端绑在自己的腰上,跟在他后面爬上去的。 那是一片日光都无法穿透的幽深,仅仅站在洞口就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阴冷之意,听见里面隐约传来的幽咽之声。舒瑾城往洞里探了探,明白笃信鬼神的羟人为什么会认为这洞窟回事“吞噬灵魂”的不祥之地。 但她还是打开手电筒,当先走进了洞窟。 两米以后,日光完全消失了,两道手电筒黯淡的光打在脚下,照出一片灰白干燥的岩石。王景跟在身后,舒瑾城便安心不少。 她侧耳倾听,洞窟里没有水滴或者水流的声音,心也放下不少。因为只有洞窟的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