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升官发财,我这么一说,他们肯定会乖乖留在运输公司老房子那里,肯定不会找到医院来。” 樊弘伟见哀求无用,只能咬着牙骂:“你这个毒妇,不得好死!” 顾文娇觉得可笑之极,哈哈笑了起来:“不得好死的人,不是你吗?” 无计可施的樊弘伟只得接受眼前困境。 不过,他依然存着一分侥幸心理——死不认罪,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警方对他进行审讯的这一天,终于到来。 考虑到嫌疑人刚刚做完手术不久,重案组将一间单独病房临时布置成审讯室。 和公安局的审讯室一样,也是青灰色水磨石地板、雪白的墙壁,只差在一面墙上写“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八个大字。 医院专用的两张条桌联成一条直线,桌后是四把椅子。 许嵩岭、高广强负责审讯,朱飞鹏负责笔录,赵向晚旁听。 正对着桌子的,是一张四周护栏升起的病床。头上裹着纱布,露着一只眼睛,刚做过小球摘除手术的樊弘伟半坐在病床上,双手铐在病床护栏之上,接受警方审讯。 樊弘伟一脸的不情不愿,紧闭双眼,拒绝任何回应。 这样的嫌疑人,重案组见得多了。审讯本就是心理战,警方目前掌握了充分的杀人证据如此充分,但也需要樊弘伟开口认罪,交代犯罪过程。 许嵩岭示意高广强开始。 高广强咳嗽一声:“樊弘伟?” 樊弘伟:…… 高广强:“阮武是你杀的?” 樊弘伟:…… 高广强:“认识颜逸吗?” 樊弘伟:…… 不过,他的眉毛轻轻动了动。 再问了几个问题,依然没有回应,高广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认识蔡畅吗?为什么要杀他!” 樊弘伟终于睁开一只眼睛,轻飘飘地斜了高广强一眼:“哦,原来是高警官。” 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哪怕看到樊弘伟现在这幅惨样,高广强依然恨意难消:“蔡畅帮助了你,让你没有留下案底,这才能够进入机关编制,你为什么要杀他?” 樊弘伟扯了扯嘴角:“你以为,蔡畅是什么好东西?” 高广强一拍桌子:“他至少帮助过你,你恩将仇报!” 樊弘伟哼了一声,又闭上眼睛,不愿再说话。他现在麻醉时效已过,小腹处疼痛难忍,恨意陡生。想着自己犯下这样的大案,死罪难逃,何必遂了这帮子警察的心,事事交代清楚? 赵向晚悄悄在许嵩岭耳边说了一句话。 许嵩岭点点头。 赵向晚轻手轻脚走出病房,等到进来的时候,将顾文娇带了进来。 顾文娇剪了短发,穿着白大补,整个人看上去干练精神。 许嵩岭说:“樊弘伟,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樊弘伟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瞳孔一缩。 【这个毒妇,她来做什么!她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真他妈不是人。】 听到樊弘伟终于有了情绪波动,赵向晚微微一笑,让出椅子给顾文娇坐,自己则站在她身旁。 许嵩岭说:“顾文娇的母亲周金凤,是你杀的,是不是?” 樊弘伟终于开口说话:“不是。” 许嵩岭问:“是曹得仁杀的,是不是?” 樊弘伟没有说话。 许嵩岭态度很轻松:“还帮他瞒着呢?挺有哥们义气啊。” 顾文娇忽然插话:“杀母之仇,我等了十年,你知道我是很执着的。你不说,没关系,反正不是你,就是曹得仁,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樊弘伟声音有些嘶哑:“你还想怎么报?不过就是一颗子弹的事儿,再过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 想到往事,顾文娇眼中积聚起乌云。 “谁说不过就是一颗子弹的事儿?俗话说得好,父债子还。” 樊弘伟的心跳陡然加快,不敢置信地看着淡定的顾文娇:“那也是你的儿子!” 顾文娇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