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已经从悲惨的过去里走出来了,人很乐观,谈吐幽默,当唐蕴问起他名字时,他回复说,叫我哑巴就行,身边的人也都这么喊我。 对于不能再发声这件事,他表现得很无所谓。 唐蕴没再追问他真名,也没兴趣知道,他下载软件不过是闲着无聊打发下时间,顺便找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没打算来真的。 他估摸小哑巴应该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否则不会在只暧昧了几小时的情况下,直接发给他酒店的定位。 唐蕴资料里填写的姓名、年龄、工作之类的信息全都是假的。 一方面是怕被身边同事或者客户看见了很社死,另一方面是对自我的一种保护。 他的上一任对象是体大的学生,比他小很多,脑袋不太灵光,暑期没地方住就搬进了他家,谁承想那小屁孩把他当提款机,今天买球鞋明天演唱会,关键还好吃懒做没教养,把一堆同学叫到家里开派对都不会提前通知他,弄得家里跟鬼子进村,一塌糊涂。 关键最后还劈腿了。 唐蕴提分手,对方又不同意,白天没皮没脸地装客户到律所咨询,晚上又堵在家门口不肯走,电话短信轮番轰炸,唐蕴被折磨得很是头痛。 那种尴尬的场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不过小哑巴和他前任不是一类人,这点毋庸置疑。 如果要形容的话,小哑巴就好像慵懒而又凉爽的夏夜,很随和,也很温柔,偶尔还会伴随一点精明锐利的坏气,就像是夏天突如其来的暴雨。 他的这种坏,大部分都体现在床上,就比如刚才他受不了喊停,对方变本加厉地折磨他,最后不光是他的大腿,连床单都被弄湿了。 【你要去冲个澡吗?】小哑巴用备忘录展示出新内容。 “当然。”唐蕴掀开被子起身,下半身只穿了条内裤。三月份的天,尚存一丝凉意,他弯腰把牛仔裤捡起来套上。 系腰带时,他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小哑巴,尽管白狐面具遮住大半张脸,但透过白狐那对凤眼,他依然能瞧见小哑巴正用一种很玩味的眼神盯着他屁股。 唐蕴故意用亲昵的语调调侃:“怎么,刚才摸半天没摸够啊?” 小哑巴唇角一弯,没有半分辩驳的意思。 有一说一,这哑巴笑起来挺勾人的,他的上唇呈m型,湿润又饱满,一看就很好亲,可惜唐蕴没尝过味儿。 假如一个人做爱很有技巧,那吻技应该也不赖吧? 唐蕴不是没主动尝试过和他接吻,只是两个人的呼吸刚贴近一些,小哑巴的脸就反射性地后撤或是偏向一侧,唐蕴就不再自讨没趣,他知道有的人天性不爱接吻。 唐蕴还时常会好奇这张做工精巧的面具下藏着一张怎样的面庞,是惊悚?还是可怜?鼻子歪了吗?皮肉还是不是原本的颜色? 有一次他们做到一半,小哑巴的脸距他近在咫尺,呼吸扑在他耳侧,感觉只需一伸手,他就可以扯下那张狐狸面具,然后假装是不经意碰到。 但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也很怕对着一张狰狞恐怖的面孔,会当场软掉。 既尴尬,又伤人自尊,他的社交能力很难应付那种场面。 还有就是,无论他脸上流露出的是震惊、恐惧,还是怜悯,对小哑巴来说,都是一种二次伤害吧。 进浴室,猛一抬头,唐蕴被镜子里的兔子面具吓得愣了愣,他还是没能习惯戴这个东西。 可他又担心酒店里会有隐蔽的摄像头,所以每次和小哑巴开房,都会戴上面具。 他之前在律所实习的时候接触过一起案件,有名男的在浏览黄色网页时看到了自己的女同事和上司的开房视频,十分震惊,里面的视频当然是酒店偷拍的,而这个男人就利用这段视频去勒索女同事和上司,后来被人告了。 案子了结后,当事人得到了赔偿,但视频在朋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