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无奈回答道:“见面之前他说他一米八多点,谁知道多出那么多。” 他回忆起和小哑巴的初次碰面。 那天他很早就结束了工作,在约定时间前二十分钟就到达酒店,指针越靠近八点,他的心脏跳得越快。 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像拆盲盒,有点期待,又有一点儿忐忑。 当小哑巴推开酒店房门时,唐蕴就只剩下错愕。 站在眼前的人比他预想中高出许多,脊背又挺得很直,以至于让唐蕴感受到了一股被人向下凝视的压迫感。 他在路上想到的许多可以让两个陌生人快速拉近距离的话题,一时间全都忘掉了。 最后只问出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你穿内增高了吗?” 梁颂吃着茶几上的凤梨问:“他不会是大树挂辣椒吧?” “什么大树挂辣椒……”唐蕴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他妈的,这什么鬼形容啊。” 梁颂一脸“你在跟我装什么纯情小白兔”的模样,问道:“我形容得贴切吗?” 唐蕴无语地翻了他一眼:“一点都不贴切,人比例挺好的。” 甚至好得有点过头了,进去的时候很容易把他弄痛。 “啊……”梁颂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扫了唐蕴一眼,“那你这小兄弟在人家面前不就没什么优势了吗?人没嫌弃你?” “他为什么要嫌弃我?这种事情讲的是技术,又不是尺寸。”唐蕴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拧上水瓶道,“再说我的也不是辣椒!” 梁颂眯着眼,笑个不停。 唐蕴指着他:“你丫不要自己挂着个小辣椒就觉得别人都跟你一样。” “滚!”梁颂像应激的猫咪一样,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他妈少造谣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唐蕴:“你知道什么叫诽谤吗?” “少拿你的专业来对付我。”梁颂扭头回房,“我要睡了,晚安,祝你在梦里也能抱上你的电线杆子。” “他不是电线杆子。”唐蕴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很想为小哑巴辩解一下,“他身材真的很好的。” 已经关上门的房间里飘出来一个闷闷的声音:“你的哑巴新郎。” 唐蕴笑了笑,将桌上那些看起来没怎么动过的饭菜用保鲜膜裹了一下,放进冰箱,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的眼皮有点酸,想休息了,但做完一番心理斗争,还是决定去冲个澡再睡,毕竟今晚出了很多汗。 站在镜前脱掉衣服,他发现自己后背青了一块,大概是小哑巴把他推进隔间接吻时,在挂钩上撞出来的。 当时他被小哑巴吻得浑身潮热,眼睛都是湿润的,根本顾不了其他。 电影院卫生间的隔间十分狭窄,又因为匡延赫把灯关了,于是形成了一个很容易令人失控的空间,但它并不完全密闭,这种随时会被人撞见的可能,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唐蕴的神经。 所以几乎不需要什么前戏,他的身体已经敏感到稍一触碰就会颤抖。 与唐蕴的僵硬和敏感不同,小哑巴则更像是一匹蓄谋已久的野兽,对待猎物,他一点儿也不克制,更谈不上温柔。 宽厚的手掌伸进唐蕴的衣服里,娴熟地抚摸他,揉弄他,由浅至深,由轻转重,仿佛要唐蕴的每一寸皮肤都感受到他手指的灵巧。 在粗重的喘息声里,唐蕴身上最后一颗扣子也被解开了,他衣不蔽体,羞赧不已,本来有些迷离的意识,因为小哑巴指尖的动作变得敏锐起来。 “真的要这样吗?”唐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