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 两个都还算爽快人,事情解决起来就没那么麻烦。 唐蕴顺带着帮董慧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为这段维持了九年的体面婚姻画上句号。 离开南城好几天,手头又堆积好些工作要处理,唐蕴坐着匡延赫的车回到酒店,第一时间奔向二楼,收拾行李,打算赶最后一班动车回去,这样他明早就可以稍微赖一会儿床。 匡延赫定了晚餐,准备和唐蕴一起慢慢享用,路过唐律师房间时,脚步顿住,问:“你今晚不住这边了吗?” “对啊。”唐蕴正忙着叠衣服,头也不抬地回应道,“陈律知道我这边快结束了,就给我安排了一大堆事情,明天上午还有个庭要开,中午又有饭局,今天必须回去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匡延赫站定在门口说。 “送我?”唐蕴很是意外地抬了下头,“送我到高铁站吗?” “不是,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本来也要回去了。”匡延赫一只手插在兜里,神情散漫,好像这个抉择于他而言比吃早点还要简单。 “那行啊。”唐蕴一想到自己不用赶高铁,整个人顿时轻快不少,“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吃完东西吧。” 偷亲未遂的事,似乎就这么揭过去了,唐蕴坐下的时候,瞥了眼坐在他对面的人,觉得和先前也没什么区别。 匡延赫慢条斯理地品尝日料,把一道最为昂贵的瓷壶蒸松茸推到唐蕴面前,让他先尝尝味道。 电视机里播放着一部很老的古装剧,男女主终于修成正果,要洞房花烛。 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段吻戏,直到火烛熄灭,屏幕变黑,映出两张不由自主微笑的脸。 唐蕴尴尬地收起笑容,抬眸问道:“那待会儿要去接你助理吗?” “为什么要接他?”匡延赫一脸纳闷,好像真的很不理解。 “啊?”唐蕴奇怪道,“你之前不是说,他和你坐一辆车过来的吗?那天我开走了你的车,你还让我去接你。” 匡延赫脸色不太自然地“哦”了一声,挠挠鼻梁骨说:“对啊,我们是一起来的,后来他先走了,坐高铁回去的,他周末放假。” 经验告诉唐蕴,匡延赫的样子是在撒谎,助理肯定还开了另外一辆汽车过来,匡延赫那天晚上就是心血来潮想要让他去接,所以编了个理由。 这人怎么跟小孩儿一样? 但唐蕴并没有故意揭穿。 律师的礼仪课里也有讲:适当的给当事人留点面子,是很有必要的。 吃过饭,他们一起上楼收拾东西,中途匡延赫又很自然地走进唐蕴的房间,询问他的行李箱有没有多余的空间,因为他的两身衣服放不下了,想存在唐蕴那。 “当然有,你拿过来吧。”唐蕴再次打开地上的箱子说。 匡延赫的衣服上残留着洗衣凝露的淡香,清爽不俗,唐蕴小心地帮他叠好,放在最上层,一起被带过来的还有一瓶匡延赫最近用的比较多的香水。 唐蕴很喜欢这个味道,指了一下,问道:“我可以喷一下这个吗?” “当然。”匡延赫立刻把自己的香水递给唐蕴,“它的中后调比较好闻,前调有点辛辣。” 唐蕴只轻轻喷了一下,便感觉周身都被匡延赫的气息包裹。 这股熟悉的味道给了他一种很大的错觉,他们好像并不是来出差的甲方和乙方,而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正在分享旅途结束后的战利品。 尤其是当匡延赫很绅士地将他的行李箱一起拎下楼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所以这样的男人到底会被谁享用啊? 夜晚的高速公路没什么车,不过匡延赫开得并不快,比他在市区超车时稳多了,唐蕴用平板电脑办公,修改实习律师写的那份一塌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