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满地揉捏了一把顾泽的脸。 一而再,再而叁,过于反常了。 “不清楚,阿煜怀疑我吗?” 顾泽顿了顿,拇指摩擦着她的手腕,忽然拉着她的手高举过头顶,压低声音,“怎么办,警察要抓坏人了。” “……不要突然玩奇怪的play啊。” 她一脚踹过去,顾泽才闷笑着松开手。 她当然不会怀疑顾泽。 他是这口大染缸里颜色最纯正的一个。 交易,屠杀,凌虐。 别说警察,任何人踏上他来时的那条路,都无法回头了。 苏南煜短暂的假期,在她睡醒的那一刻宣告结束。 提前布置的人传回来消息,在五中、九中和江宁一中附近,都发现了锐铮会的人。 其中只有一处发生了明显冲突,对方几人被当场击毙。 “当场击毙?” 她重复道。 顾泽摇头,“这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我们抓了个活口,是个小头目,正关在地牢里。” 她立即决定跟顾泽去看看。 地下一层冷气很足,光线极暗,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终年不散,时不时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地牢起初叫刑房,由顾泽负责,对特定的对象严刑逼讯,后来这种情况发生的少了,逐渐变成关押俘虏之类的地方。 她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归根结底,这里是瑾帆会,再恐怖的所在也不过是她最初的游乐场。 “会长,副会长。” 地牢现在的负责人叫宣仔,是顾泽培养的亲信,这人叁十岁不到,看着一副憨样,实则心黑手毒。 宣仔领着二人走进刑讯室。 那人目测接近中年,嘴里鼓鼓囊囊塞了个塑料物件防止咬舌,手脚和脖颈都分别用铁链拴上了,身上没什么伤,满脸麻子坑坑洼洼。 此刻正警惕地盯着他们。 她坐在最高处,漫不经心地开口,“把你知道的吐干净,可以活。” 说完,瞥了顾泽一眼。 顾泽点头,走入防爆玻璃后。 麻子脸警惕地盯着这个年轻人,干练整洁的教官服,光亮的厚底皮靴,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这行真正有点本事的人,哪个不是灰头土脸的? 还有心思打扮,明摆着中看不中用—— 顾泽没有问话的打算。 他抬脚把麻子脸的手踩到墙上,硬质的鞋底将血肉和人骨同时碾成一团。 铁链长度有限,且没有弹性,麻子脸的手臂关节被拉扯到极致,仔细辨别或许能听出骨骼错位脱臼的声音。 “啊!!!” 宣仔下意识去看自家这位会长大小姐的表情。 他许多手段都来源于顾泽的言传身教,即便如此,每次看到依然暗自心惊。 顾泽没有情绪,没有目的,将对方在极端的痛苦下逼入死路,是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情,一切反审讯手段在他面前都是徒劳。 到那时,对方口中的情报,会成为他们仅有的求个痛快的筹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