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却非是良善之人,翁卯卯捉颤不住,骇而倒退,但迟了一步,额头上的角被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抓住了:“师父,我听说那行径孤调调的这几年衔清道长养了一只独角灵兽,想必就是这一只吧。” 那男子一点儿也不温柔,抓着翁卯卯的角不时往下拖拽,为了保护角,翁卯卯只能歪着头跟着受扯到方向移动身子。 白衣男子口中的那位师父冷笑地看着翁卯卯,只一眼,那眼里就写满了泼天的厌恶,手里的拂尘一挥,便重重地落在了翁卯卯的额头上:“什么灵兽,不过是孽物一只。” 拂尘落下,仿若一颗千斤重的石头砸了下来,翁卯卯疼得头晕眼花,分不清哪边是东南,哪边是西北,脚下疏忽了,筋肉发生扭伤后身子显得笨重,偏偏倒倒仿佛随时要倒下。 “衔清道长前些年不打一声招呼,将师父要制成丹药的妖怪给收了,不如今日我们也将他身边的这东西收了罢,以牙还牙。”后面的一个白衣男子往前一步,恶狠狠地盯着翁卯卯说道。 此话一落,又有人做声:“这孽物瞧着有灵性,用来炼药,想必有效。” 弟子们一替一句地说着,那师父沉吟来许久,在翁卯卯发出痛苦的呻吟时,他方把口角一开:“今日来是要找他算账,不过他今日似乎不在,两手空空离去枉费我们一番功夫,便将这孽物带走吧,独角孽物,也是个稀稀罕儿呵。” 翁卯卯的脑袋昏昏沉沉,但他们的对话她两只竖起来的耳朵可是听了个碧波清爽,不知他们和江砚书之间有什么捋不清的恩怨,她只知道今日被抓走了怕是要干折了性命,于是务能地挣扎,喉咙里也发出细微的嘶吼声:“呜呜……” 见翁卯卯挣扎不住,那位穿着绿道袍的师父拿起拂尘又往她的脑袋上砸了数次:“孽物!” 次次手腕不偷力,次次击中天灵盖,拂尘打下来,和屑一爆没什么不同,又疼又晕,翁卯卯已无余力再挣扎,眼看就要被带走,石元子如一道闪雷出现在身后,看到翁卯卯被面生之人拽着角,急红了双眼,一面用霹雳喉吼叫,一面飞奔下来:“啊啊啊啊,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飞奔至翁卯卯身边,一把就将面前几人推开,对方人高马大,他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儿,还是小孩子的气象,着急之际,力气忽就大如牛,仅用一双手,就把三人一推即倒。 人倒了,翁卯卯也瘫软在地上。 石元子抱起翁卯卯,呼之不应,摇之不醒,孜孜一看,那额头竟红肿如桃,知是被打过,两行眼泪哗的落下:“呜呜呜,你们竟敢对翁姑娘动手,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