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迟偷走翁卯卯的时候,灵机一动,将面前路过的肥猫抓起来塞进帽子里了。 这只肥猫是苍迟儿时收养的猫儿,它自由惯了,整日价在东关街游荡,和虞蛮蛮一样,也是喜欢到处拖狗皮,偶尔还去卫赐的浮铺里当一只招财猫,气得苍迟每回见了它都要薄责它几句:“不许去那臭刺猬的铺子里,要不然我把你的皮毛剥下来给娇娇当暖手之物!” 肥猫总是左耳听右耳出,因为苍迟不会剥它当皮。 帽子暖烘烘的,余温未散去,肥猫觉得舒服,被抓进帽子里以后慵懒地打个哈欠,随后眼睛一慵,肚皮朝天睡去了。 翁卯卯被偷走,作为哥哥的翁御毫无察觉,还露着一张笑面在哪儿给苍小七剥虾,口里一声声变了音调的小七,让人麻犯得手臂长满了小疙瘩: “小鸡,你和我去年兽村,我天天给你剥。” “小鸡,你好可爱。” 而江砚书是眼睁睁地看着苍迟将翁卯卯偷去的,在偷的那一刻,他的嘴巴微微开启了,却在收到虞蛮蛮飞来的眼色中欲言又止。 记得翁卯卯说过,当初被苍迟拿着大鞭炮欺负以后翁御才把她带到了井塘村里来,由此可见,苍迟并不善良啊,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又将人欺负得呱然大啼。 铺里吃饭的吃饭,说闲话的说闲话,只他一人在担心翁卯卯的安危,可恨那翁御竟一点未察觉,嬉皮笑脸中腻人耳朵的话说是一句接着一句从口里吐出来,句句新鲜,从不重复,也不知是从哪本稗史里学来的。 寒夜风凉,行人冻得赤赤哈哈,只穿了一件袄子,浑身上毛的翁卯卯估摸也受不住今夜的寒,江砚书担心得不思吃眼前的饭菜,手里的筷子还夹着一口失温发硬的米饭,眼巴巴地看着天边发愣。 如今无雷无雨,想来翁卯卯还没有被欺负,他在心里不断祈祷翁御快些儿发现帽子里的翁卯卯被苍迟偷了去,可是他的祈祷无果,直到一顿饭快吃完了翁御才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睡着睡着,我的卯卯变沉了?”外衣一直往后落,不知什么时候,肩膀也有些疼了,翁御旋转着肩膀扭头看一眼,见得帽里睡着一只毛发与橘色皮毛的玩意儿,以为是眼错了,把个眼睛眨之又眨,“睡着睡着,卯卯还变颜色了?和只大虫一样……” 话说完,两边太阳穴若被铁圈紧勒,他卸下外衣,抱起肥猫,就着烛火反复看,还时不时去闻气味。 手里的猫儿额头上没有剔透的角,皮毛里也没有熟悉的气味,所以手里的肥猫根本不是自己的妹妹,翁御手足无措,放下肥猫后连抖几下那件带有帽儿的外衣,似乎抖一抖就能抖出一只翁卯卯。 “啊啊啊啊,我的卯卯怎么又不见了?”抖不出来翁卯卯,翁御趴到地上去撩开桌布寻找。 但桌子底下只有人的脚,于是他嘴里发出嗷嗷呜呜叫人难懂的叫声,膝盖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去,就慌忙起身到外头去寻:“嗷呜呜,嗷呜,呜呜?” 看翁御紧张得失态,江砚书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发现翁卯卯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