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美丽的步瑶轻轻晃动。 明怜的目光与姒昭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雨水顺着漆色檐角滑落。 姒昭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他慢慢收回手指,嗓音氤氲些许低哑,“走了,先回屋。” 明怜垂首,摸了摸发上的簪子。 与屋中提前安排好的一切不同,这个簪子是姒昭自己制造出的变故。 他机缘巧合下,想到了她,为她买的,她自然是喜欢的。 明怜唇畔露出一抹轻轻的笑。 女郎笑靥如花。 姒昭俯身,他抬起指尖摸了摸明怜的脸庞,怜惜暧昧。 明怜微愣,姒昭竟然光明正大地站在庭院中捏了捏她的脸蛋。 “外面终归是雨大,你穿的单薄,我担心你着凉。”姒昭的外袍披在了明怜的肩上,宽大的衣袍罩住明怜娇柔婀娜的身躯。 郎君芝兰玉树,温润撩人心扉。 * 姒昭暂且在府中歇息。 过了几日,姒昭还在府中。 明怜向来适应力良好,所以很快习惯了与公子姒昭岁月静好的感觉。 明怜跪坐在案前,她手中拿着精致的灰压,耐心十足地一点点压平香炉中的香灰。 美人穿着皎白的衣衫,除了发间的绯色步瑶外,其他地方都是洁白如羽。 身骨清绝,眉眼如雪。 姒昭手中翻动的书册不知不觉停下,他的目光落在明怜身上。 男人眸色幽黑,安静地欣赏着她。 明怜动作赏心悦目,焚香的过程行云流水,最后点好香,袅袅的烟雾缭绕在她的身旁,熟悉的清冷香气流淌在屋中,而明怜在氤氲烟雾中,仿佛天上仙娥一般皎洁,又像是漆色天空中的明月,清冷明亮。 姒昭的指骨敲了下桌案,唤明怜,“明怜姑娘,我这里有几块玉佩,你来瞧瞧。” 明怜眨了下眼睛,她温温柔柔地走过去。 “公子,我瞧不出好坏的。”她本能谦卑地说。 姒昭不在意,他推出一个装着三个玉佩的托盘,漫不经心说:“你看哪个合你眼缘。” 明怜看着玉佩,若有所思。 这几日姒昭在府中,大多时候是与她在一起。 美人在侧,红袖添香是常事。 姒昭也会送她一些东西。 不过她知道姒昭不是单纯的温润郎君,所以每次心底都存了点回旋的余地。 不卑不亢的。 明怜打量着这三个玉佩。 按照品质的话,她是可以挑出好坏的。 在府中,姒昭没有限制她的学习,还让人教了她许多东西,将她当作寻常的贵族女郎一样。 明怜的视线在三个玉佩间流转,沉默一会儿后,挑走了中规中矩的玉佩。 “公子,这个。”她纤细如葱的指尖点了下她挑中的玉佩。 姒昭笑了,男人的笑犹如琉璃雕塑,矜贵清雅。 “你拿走这条玉佩。”他不紧不慢说。 明怜耳边的一缕发丝滑落,她抬眸瞧了眼姒昭,直觉有些不对劲。 她垂眼,静观其变,先拿走了玉佩。 “……公子,这玉佩有什么玄机么?”女郎清冷的声音很快响起,倔强追问。 “只是想看你喜欢什么。”姒昭温润说。 他随手拎起剩下的两个玉佩,攥在手中,指背绷起青筋,很快,这两块剩余的玉佩碎裂。 男人动作慢条斯理,甚至没什么太大的声音,若是换做旁人,可能都不会注意到。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明怜皱眉,立刻抓住姒昭的手。 姒昭当即笑出声,声音有点颤,他眉眼间的温润在这瞬间被一种幽幽的蛊惑取代,他深情地注视着明怜,温温柔柔,“你不喜欢的,我自是要抛弃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