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怜有一瞬的恍惚,她慢慢坐起身,想起自己到避寒庄园了。 珠帘撞在一起发出响动,姒昭修长如玉的手指撩过,他走进来,撩了袍角,坐在明怜身旁。 “公子......怎么不把我喊醒。”明怜耳尖薄红。 姒昭含笑看明怜,眼中盛满宠溺。 “我看你乏的很。” “怜儿,饿么?想吃什么?我让这里的小厨房为你做。” 明怜摸了摸小腹,她回答,“公子,我还不饿。” 离开府邸的时候就吃了些东西。 她素来不需要吃太多,所以暂时没有用食的欲望。 姒昭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眸色不着痕迹深了深。 “还累吗?”姒昭问。 “还好。”明怜身上没有黏腻汗湿的感觉,所以她知道在她昏沉的时候已经沐浴过了,现在又睡了一场,精神头不错。 明怜抿唇,柔婉轻声:“可能是近来养身体的缘故,我的状态好多了。” 她嗓音还有些哑。 姒昭的眸色更深。 他的修长指骨搭在膝盖,不紧不慢敲了敲,就像耐心压低身体,等待狩猎的野兽。 “怜儿。”姒昭温声。 明怜在床帐遮掩中抬眸看他,朦朦胧胧的,“嗯?” “那你,想亲吻我么?”姒昭哑声。 明怜清雪般美丽的脸庞上氤氲绯色。 “公子,莫要寻我玩笑。”她垂眸,避开姒昭灼热的视线。 姒昭倾身,他一只手扯开碍事的床帐,唇压在明怜的发上。 “怜儿,此处不被外界纷扰影响,你我肆意。”姒昭呼出的气息热烈,他玉一样的脸庞带着靡丽的惑人。 发丝撩在明怜的锁骨上,她有点分不清是她的发丝还是姒昭的发丝,只觉得腰窝酥酥麻麻。 她咬了下唇,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亲近欲望,只是,她现在还带着清醒,内心的天平纠结着。 在马车上,已经是不可控。 她到避寒庄园,本不是为了与姒昭一直亲近,而是另有所图。 明怜下意识咬紧唇瓣,但她的唇带着肿胀,咬的深了,不由得感到些疼痛,她轻嘶出声,声音轻而勾,张开了唇。 舌尖微露,紧接着,男人的大手擒住她的下巴,姒昭的唇辗转上她的唇,舌尖纠缠。 刹那间,防线崩塌。 无论是明怜的回避,还是姒昭的克制。 她压低身体,怀抱住姒昭。 半晌后,他把她抱起来,走了一会儿,然后抵在墙上,坐在桌案上。 与他纠缠。 不死不休。 明怜不受控制地红着眼,说不清的晶莹剔透水花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因为想要离开而诞生的酸涩,煎熬,解脱,因为喜爱而诞生的欢愉,繁复交错。 难以论处怎样才是对的。 只是在这样的时刻,暂时忘掉所有。 大雪没有停止的趋势。 越下越多。 雪渐渐染白了山头,连绵不绝的白色仿佛将天地都染成了素洁的颜色。 避寒庄园内一片祥和宁静。 无论是酆都的人心惶惶,还是城外军队的箭弩拔张,都与此处远离,这里就像不染红尘的世外桃源。 屋舍内,虽然在药补中休养了一段时间,但过长的乏累还是会让明怜觉得有些喘不上气,疲劳地睡了过去。 明怜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她的思绪还带着被填满的感觉,无暇思考过多忧愁的事情,睁开眼的时候,她感受到腰间有大手在紧紧抱着她,往下,温度灼热。 “公子......”明怜有些无奈,动不了身体。 她发出声音,姒昭却没有立刻回应她。 明怜一愣,她回过头,看到姒昭紧闭双目,他睫毛长直,浓密,脸上带着残留的慵懒餍足,薄唇微湿,就像染上秾丽艳色的琉璃佛像。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