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有一颗痣。”他的指腹沿着她的脊线游走, 带起微微的战栗, 后来停在蝴蝶骨的位置。 许心瞳往后仰, 眼神够不到。 “一颗小红痣。”他又说,手指自然地往下走,算不上细致的抚摸,倒像是达成什么目的似的搜寻,尔后准确停在一处。她脸色变了, 酸软异常,往前躲了躲。 “这儿也有一颗,差不多的小红痣, 你自己看不到。”他笑,把她人又往怀里捞了捞。 “呸!”她啐他, “你观察得挺仔细啊。” “公平点儿,你不也一直看我。” 她红着脸矢口否认,不理他了,抓了手机趴床头玩她的游戏。 傅闻舟笑了笑,去外面露台上抽了一根烟。回来时,将披着的外套又丢沙发里,伸手来捞她的脑袋。 她嫌弃地说:“一手的烟味。” “有吗?”他自己闻闻,知道她是在故意找茬了,倾身就来抓她。 她吓得一溜烟缩到床底下,半晌不见他过来,两只手扒拉着床沿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仰起头冲他笑。 巴掌小脸,白白的,俏生生,一双眼睛像蕴着一汪清泉。 初看是兔子,再看是勾人的猫儿,清纯里带点儿勾缠的贪腥。 傅闻舟坐在床角望着她,唇边含着笑,意味不明。 许心瞳看了他会儿,见他真没有要抓自己的意思,这才重新趴回去。游戏一局没结束,阴影又从头顶覆下来,她的惊呼淹没在口中,手机也掉到了地板上,“咚”的一声,清晰而响亮。 也不知道摔坏了没有。 边缘的地方实在狭窄,随时有摇摇欲坠的风险。许心瞳勾着他,努力往里缩,可半个身子还悬在空中,欲哭无泪。 “要掉下去了。”她可怜巴巴的,只能紧紧搂着他脖子。 “掉不下去,老公抱着呢。”他单手撑在她上方,笑容里带点儿调侃,一双墨色眸子漆黑不见底,他似乎就喜欢看她紧张蜷缩的样子,紧张时,白皙的小脸格外娇艳、靡丽。 其实她看着真的很小,刚结婚那会儿,他都不好意思碰她,总感觉像是在犯罪。 许是心有灵犀,她指尖儿循着他胸口往上点,直摸到他喉结:“傅先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他坐起来,将她拽到身下,又拽了她的手腕反剪。 她气息一下子不稳了,骂了他一句混蛋,回头仰起娇俏的脸颊,满满控诉:“你这是摧残祖国的花朵!我要告你!” “告吧,随便告。我有证的,合法。”他撤开,将她重新捞回怀里,一下一下的吻落在她唇上、鼻尖上,还有蝴蝶骨上的那颗红痣上。 “这么会亲,是不是谈过十个八个女朋友!”她像只小动物似的在他怀里挣扎,呼吸不稳,声音也俏。 傅闻舟反问她,吻也没落下:“你先说,祖国的小朋友。” 这一声笑里的揶揄不要太明显。 她不甘示弱:“前任很多。” “是吗?有多少?我认识不?”他笑着将她翻折过来,又折起她的腿,她弓起身子,在被上翻滚,一头乌发披散下来盖住了潮红的小脸,一个劲儿地求饶。 混乱到下半夜,期间她看一眼手机,都五点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陆续有客人从房间里出来,渐渐有嘈嘈切切的声音响起。 傅闻舟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她还躺着,背对着他趴在缠成麻花的被子上。这样躺着,她也不嫌硌得慌。 他过去把她捞起来,她胡乱地挣了一下,又像猫儿一样哼唧着睡了过去。 他替她盖好了,目光往下,停顿了会儿又折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手里拿了块帕子,拍拍她:“瞳瞳,弄干净点儿舒服。” 她不搭理她,也不嫌弃吊带腰背的地方湿了一片黏在身上。 傅闻舟只好将她抱到怀里,往下擦拭,擦到小腿的地方停了会儿才往上。膝盖往上还有一片片红痕,都是被他掐的。 他一碰她又开始扭动,哼哼唧唧地说不要,翻过去继续睡觉。 傅闻舟只好作罢。 原本约好了9点集合,许心瞳到了9点半才起来,傅闻舟只好打电话过去致歉,让他们先去。 但这事儿也怪不了她,全怪他自己。 许心瞳起来时还坐在床边发呆,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起来了瞳瞳,我们还要去打雪仗。”他过来拍她的肩膀。 她有点烦他,把他手打开,跳下去穿上拖鞋去了洗手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