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夏侯衡悲愤的捂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这让自己以后还怎么当大将军? 曹操冷眼看着哀嚎的夏侯衡,没忘记他凶女儿的眼神, 开口道:“那又如何?为人子替父分忧方为孝道。” 夏侯衡深吸一口气,抹了脸上的眼泪道:“可阿父为何要做这种事?明知不是好名声,为何要做?猪招谁惹谁了,要被去了命根子。” “那你明知暴食不好,为何还要做?”曹操抱着女儿换了个更舒坦的坐姿,当着自己的面,竟敢凶自己的女儿,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想到这里,曹操脸色不善的看着夏侯衡道:“明知是死却要为之,既然必死,何不替父分忧?” “我才不想死。”夏侯衡浑身颤抖,他似是感受到了平日温和的姨丈眼中的杀意,惊恐道。 “那你为何每日要吃那么多,家中可曾饿过你一顿?”夏侯渊更不客气了,开口就呵斥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难道不是你先做的?知道暴食对身体不好,你却一定要暴食……我心中悲愤你可懂?也就你姨丈懂我。” 夏侯衡愣住了,嘴巴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一说,他确实也有错。 曹欣默默默的端起自己的小茶杯,小口的喝着温水压惊。 不过片刻,是非就颠倒过来了,瞧瞧伯权兄长已经怀疑人生的模样。不愧是阿父,姨丈脑子转的也快,不愧是阿父心腹,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 “你不爱惜我与你阿母给你的身体,随意糟蹋,我为何又要在意你的名声?”夏侯渊说完,还气呼呼的拿了曹操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后,又呵斥道:“遇事慌张,随意迁怒无辜幼妹,你阿母如何身体憔悴?难道不是因为担心你操劳成疾?” “你何时学会珍爱你的身体,我才会在意你的名声。”夏侯渊最后重重的将茶碗放到桌子上,呵斥道:“还不赶紧擦了马尿,滚出去!” 夏侯衡悲愤而来,走之前看向夏侯渊的眼神中还充满了愧疚。 好像真的是他的错,阿父是不是被自己气懵了,所以才做出这么不明理的事情? 曹欣看着儿子刚离开就朝阿父拱拱手的姨丈,再看看阿父脸上的笑意。心想论起心眼子,还是这群人强。 是非曲直,几句话就给他颠倒了过来。 得罪不起呀! “劁的猪死了四头,但是剩下的都活了下来。华先生安排的人手艺很好。”夏侯渊等蠢儿子离开之后,才对曹操道:“肥皂之事,我已重新找好了院落,不管是草木灰,还是熬猪油,是不在一起,想来配方还能隐瞒几年。” “妙才,多亏有你。”曹操叹口气,能赚钱那就多赚,配方的事情他会再想办法。 只是目前……曹操觉得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便开口道:“我欲手书蔡公,求他入沛,做几个孩子的师傅,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衡儿这一辈,不容纨绔。” 夏侯渊拱拱手,表示赞同。儿子们太蠢他也是没法子,也不知道从前娘子是怎么管教的,他现在宁愿在军营三个月,也不愿带孩子一个时辰。 大的蠢,老二顽劣,老三纯皮……三个孩子在自己身边不到半刻,自己就忍不住发火。 其实原本想着用儿子挡灾,心中尚有愧疚,但现在真没了。 正如孟德所言,明知寻死依旧控制不住,就是不孝,既然不孝,自己何需愧疚? 只是娘子……夏侯渊深吸一口气,有些头疼。 “衡儿的事,你不可能心生退意,贪食暴吃必须控制。为人父母,当为之计深远。”夏侯渊出门的时候,曹操又叮嘱了一句。如果妙才还狠不下心,他就送衡儿去营地,反正他也不小了,都十岁了。 夏侯渊摆摆手,突然脚步一顿,扭头笑道:“孟德,多谢。” 曹操轻笑一声,随即喃喃自语:“好生无趣,妙才难道忘了他自己从前也是如此吗?” 睁大眼睛,曹欣好奇问:“姨丈少时是什么样的?” “如你伯权表兄这般蠢笨,不过他倒并非暴饮暴食,而是行侠仗义,想做游侠。”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