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泪伤感之后,就当场给自己的徒弟阮瑀、路粹写信,让他们来谯县助曹操,同时也给自己的数位友人子侄写信。 “先生!”曹操感动了,直接伏地给他磕了一头,然后激动道:“先生,有你相助,百姓定然能少些饥寒,能活命,操代沛国百姓谢先生大恩。” 蔡邕也是感动不已,两人又是抱头痛哭之后,再次喝酒赋诗,然后曹操醉醺醺的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将蔡邕写的信全部拿走。 “夫君,这曹家……”蔡夫人柳氏从内室出来,坐到蔡邕身边,皱眉道。 曹操莫不是一开始就做了这样的打算,才会亲夫君过来。 蔡邕摇摇头,轻叹一口气,然后道:“我心中自然悲愤,但……娘子,留在曹家,于琰儿而言,更为妥帖。” 谯县不过是一县而已,沛国二十一县,如果……百姓都能如谯县这般,自己……便是身死,便是名声尽毁,也算死得其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唉……皇上为何就看不到呢? “曹孟德……唉……” 蔡邕自然知道曹操有许多秘密,也知道他不安分,可……可他能屈能伸,且现在做的是善事……他知人善用,蔡邕想到谯县百姓脸上的灵动与笑意。 没有人能拒绝一个让世道变得更好的决定。 这朝堂自己回不去,这百姓自己救不了,且看曹孟德能做到那里吧? 柳氏知夫君心中有数,便不再多说,说实话在曹家这段时间,她过得确实安逸,也见到了琰儿脸上的笑意。 蔡邕的信曹操还没送出去,便有人上门了。 来人正是河东卫家兄弟二人,长子卫觊次子卫砚。 曹操含笑迎了他们兄弟二人入府,看到卫砚的时候还顿了顿,这人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就该是文姬那个小女娘的未婚夫婿,可是怎么瞧着似是活不长的年纪。 因为女儿学医,曹操多少也知些常识,更加上他也看过华佗给女儿编的小册子。卫砚嘴唇泛紫色,显然是册子中记录中的心脉不畅之相。 “你这给女儿定亲,竟是如此随意?”曹操将二人安顿好之后,径直看着蔡邕不可思议道。 卫家未有隐瞒,故而在定亲初,便说了卫家次子卫砚卫仲道身体有恙,不过孩子当时已经过了十岁,他便没有太在意,想着都养到这么大,定然是立住了。 可如今瞧着曹操所言,竟是有大不妥,于是蔡邕拱手问:“孟德,你是何意?” “嘴唇发紫,乃心脉不畅之相,只能养着,不可动怒,不可……后面的我忘了,回头你问问文姬,文姬陪欣儿一同读医书,应该知道一些。”曹操叹气道。好好的女娘,怎的就配了这样的婚事? 蔡邕闻言眼前就是一黑,若非曹操抓住,差点儿晕过去。 “你也别急,卫家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儿子的事情,既如此还让他们兄弟二人过来,想必也是不想瞒你,此时尚可商榷。”曹操拽住他,低声道:“待元化回来,你且先听元化怎么说?” 蔡邕给曹操拱拱手,卫家兄弟过来是他给河东卫家写了信的,也是相信华先生的医书,故而想帮未来女婿调理调理,谁曾想竟是心脉不畅之相,这…… “伯喈,莫慌莫慌。”曹操扶着蔡邕,低声道:“文姬尚幼,莫着急。” 曹操看来,卫家次子不中用,那这门亲事作罢便是了,况且卫家本就知道自家孩子情况,却未明说,他们先负伯喈,婚事不成,也怪不到伯喈身上。 蔡邕自是知道心脉不畅就是心悸之症,心悸是……不治之症……可婚事……是自己主动提及,对方说了孩子身体不好,他跟夫人却坚持定亲……想到这里,蔡邕就觉得都怪自己。 “伯喈,咱们的脸面不重要,名声同样不重要,孩子的安顺最重要,若是让你我失了脸面名声,让孩子能一世安稳,有何做不得的?”曹操说完就离开了。 留下蔡邕脸色有些灰败,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曹操这般洒脱。 虽然卫家二子瞧着不太好,但是长子卫觊卫伯觎却是个人物,曹操现在想的是如何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