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的饭,最好每一处印上他们在一起的痕迹。 她靠在齐聿的肩膀上,一颤一颤的,中间还夹杂着间断的抽吸,她只有在伤心的时候才会这样呼吸。 他伸手环住了她的肩膀,调整着姿势让她更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餐厅里没有一点声音,钢琴只是摆在那里,并没有人演奏。 静静的靠到日落,齐舒瑶才直起麻了的腰,她侧身过去,很小声很小声的问了一句, “爸,我是私生子吗?” 她的眼中闪着一种不常见的躲闪,眼眶里充盈着泪,齐聿不忍心多看,直接将人压在了胸膛上。 “没有,不是,你有爸爸,有妈妈,你不是私生子。” “可那个男孩也有爸爸妈妈啊,还不是被人说是私生子。” “他妈妈,那是因为他爸爸和妈妈的关系不正当,所以才会……” “所以我出生的时候你们也没结婚吗?” 沉默已经代替了他的回答,齐舒瑶也彻底放下了支起来的头,她早就该明白的,只是从来没被人提起过而已。 “那你那么年轻的时候我就出生了,你怎么和别人解释的啊。” “这没什么,你不了解别人家,有更年轻的。” “不说别人,爸,你喜欢我送你的这个礼物吗。” 她钻出了怀抱,抓着他的手,低头掩饰着红了的眼圈,直到压制住了那股酸涩的气息后才再次抬头,已经换上了笑脸。 “喜欢,很喜欢,是我收到的最有意思的礼物了。” 其实他们在西锦的时候从不知道生日还能有礼物,等到了京阳,受了这里人的影响,也开始给对方准备些礼物,从一开始的一个苹果,到后来的金山银山。 在黑暗的地方也会又生物存活,总有一天阴湿的地下室会被凿开了小洞,就会有光亮照进来。 他握紧了她的手,在心里想着没说出口的那句, 其实我能遇到你,才是最好的礼物。 他不会说出口,她说这种话太矫情。 树枝终于冒出了绿芽,第一批桃花就已经开了,齐舒瑶爬上院子里的那颗桃花树,想要摘下几朵花,她站在地上看树上每一朵话都好看,爬上来之后就看着每一个花瓣都奇形怪状,她握着两根细的树枝来回摇晃几下,树下的空地上就洒满了花瓣,今年新出生的小羊跑过来打滚。 前几年齐聿带她去草原旅游的时候牧民老奶奶和她说,春天是他们见面的季节,也是小羊出生的日子,万物都开始复苏了,带着新鲜的生命。 眼前是她喜欢的景,身后屋子里住着她喜欢的人,可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这小半辈子见证了太多的女孩为了各种原因朝齐聿扑来,又被一个个拒绝,但她从未见过如此的执着的一家人,全家人齐上阵,一副直接要把女儿塞进来的架势。 那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女孩摆着一副慈祥的笑容小步朝她走来,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老奶奶的样子,摸着她的头叫她宝宝,如同机器人般,机械的摆着设定好的程序。 她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可偏偏到了换届的要紧关头,齐聿一周都不能回来一次,她年纪轻轻的好像变成了被锁在牢笼里的怨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纳妾。 什么乱七八糟的!齐舒瑶猛地摇摇头,从树杈上跳了下来,蹲着抚摸小羊柔软的羊毛。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故意没有回头,依旧揉着小羊的耳朵。 后面有很多的脚步声走来,两个放羊工人拿着一大包麻绳过来,就要将小羊的四肢绑住。 “干嘛!” “小姐,这是要……” “你们先放下吧,一会再过来。” 工人走远了,齐聿上前一步,小声对她说, “朱江叙要在京阳扎根了,还来势汹汹,上周末把京阳的市长拉过去,左劝右让,把他灌的在医院躺了两天。” “那你这是要干嘛,抓羊贿赂他?” “今天他在新安置的别墅里的请客,差个硬菜,烤全羊。” 齐舒瑶插着口袋后退两步,跌坐在了草地上,伸手揉着小羊的头,它朝她咩咩一笑,用柔软的小舌头舔着她的手心。 “它才这么小,身上能有多少肉啊。” “够吃了。” “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好吗。” “没有永远的关系,即使是血亲。” 齐舒瑶低头盯着小羊漂亮的小脸,它其实还站不稳,平时只趴在草地上,像朵小小的白云,还没学会飘在空中。 她朝它笑,它也笑,她低下头,捏着它的脖子,慢慢收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