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怀抱温暖宽厚,让她莫名有些安心。 “为什么要跑?” 那人的音调十分低醇,有一种悦耳的沙质之感,穿透而来直扣心弦,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 他们二人之间曾立下魂契,只要其中一人一息尚存,便能消耗自身法力精气复活另一人。魂契转世之后依然存在,爱人视之为最甜美的誓言。 “只有星渊知道你苏醒的准确时间,”他抽出一只手插入她的指缝中,十指相扣,“你跟他走了,是不是?” 她没吭声。 男人轻叹了口气,升起一丝不知是何滋味的惆怅。 “你在哪儿?” 她知道江弥正在生气,但又不知如何解释,动了动嘴唇干涩地吐出几个字:“我正处暮云峰,你先帮我还魂。” “没别的想说?”哪怕是骗骗他也好。 她悻了片刻,咬住嘴唇低声道:“请魔皇陛下开恩,赐小女一条生路。” 这不是他想听的话。 但时间不够,他的确不能再拖了。 混沌的黑暗突然自她身下撕裂出一道白光,仿佛从云端极速坠落,周遭的事物皆变为虚影,再随着她落地的刹那化为实质。破裂的伤口迅速愈合,她终于又听见北风的呜咽。 只是她面前,似乎多了两个人。唯恐是星玄的手下,索性继续闭眼装死。 没想到其中一人却将她扶了起来,一股异香瞬间扑入她的鼻翼。那人撩开她的头发,似乎在端详她的面容,末了大笑几声—— “哈哈哈哈,老娘就说多走几步累不死你!这不,捡到个极阴之体,脸蛋也不错,够老祖玩上一年半载了。” 那二人是一男一女,她被那女人抱进怀里时,闻到她身上那股香气便知道他们是何门何派了。 那香味,是合欢宗的众生乐。 至于她为何如此清楚,自然是因为她曾经拜入过合欢宗门下。 她的师父,也就是那位太乙仙尊,在她十三岁那年便回仙界去了,留她一个人在天钧州的一处深山里修炼。美名其曰她是天棓星官降世,自行修炼也能飞升。 那老头传授给她的内功心法都非常奥妙,再配合她那顶级的天灵根,六系法术无一不是信手拈来。她自己在山中又修行了三年,虽揣摩出一些招式,但苦于无人对练,山中凶兽被她杀的所剩无几,灵兽她又不舍得下重手。好生无聊,便动了下山入世的心思。 她最先去的自然是同在天钧州,号称天下第一门派的万剑山。可惜,这门派练的都是至阳至刚的剑术,不收女子。她又一路溜达到赤幽州的大自在殿,都是和尚自然不收女子。到了绛云州,看到星机阁那群人整日舞文弄墨,画符摆阵,也不合她胃口。小门小派更是不肯收,一瞧她的身手还以为是故意来找茬的,闹得挺不愉快。 只有这合欢宗,她想进便真的进来了。 她本报着求学之心而来,却被告知这儿修炼的心法内功都得同人交配才行,登时有些不太乐意。那些师兄弟和掌门虽也算不得丑陋,但今儿个同一位师姐睡,明儿个又同另一位师妹睡,像是山中的动物不分场合的发情,她觉着脏。所以她自请去打扫门派的藏经阁,每日在门派的藏书里找些合心意的功法,可功法没找到几个,春宫图倒是看饱了。 于是没过多久,她就主动退出门派。但合欢宗的那位老祖,馋涎她极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