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他所求不过和秋露亲密无间,殊不知渐行渐远,他早就该发现,秋露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好好说过话了。 “五岁那年冬天,我们两人从溥山的庄子溜去后山玩,遇到一个猎户,他箭法神乎其神,一路上挽弓射物,在雪地之中也能百发百中,你知道的,诸多兵器,我最爱弓箭,一直追求百步穿杨,遇见那人以为是李广下凡,就不管不顾的就追上去了。” “那时积雪很深,我一步一个脚印的跟着那人,小孩腿短不及大人长,但我执意跟着他,想拜师学艺,你唤我也不回,不过你也只喊我两遍,就不耐烦了,还说不管我了。” 幽幽山风,清寒雪屑,真如吹到自己脸上一般,记忆如卷,拨云散雾后,在秋露的脑海中徐徐展开。 “那个假李广骑着高头大马,瞧不见我似的,一会便不见了踪影,我再回头看,你的身影也没了,旁边都是树,遮天蔽日,抬头不见云。” 后来那日的风,就跟刀子一般,汹涌的起伏,无情的呼嚎,树枝滚了雪晶成了刚刃,轻而易举的割破了彷徨稚子的衣袍和脸颊,伤口里的血来不及流出,就凝成冰碴,呼吸也不敢用力,随意吸进一口北风,都是彻骨的咸腥。 “我最后走不动了,就蹲在一棵松树下。想哭,但不敢哭,怕哭了眼泪结成冰砸到脸上全是淤紫。” “我想着,完了,要死了,要冻死在溥山的雪地里了。” “我真觉得我会交代在那里,夫子说过,人终归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有些人的死像个笑话,逐仙不得而冻死于雪地之中?” 秋乐自嘲一笑,而后眸色沉沉看向秋露,“然而没有,有人神兵天降,救我于水火。” “她穿着一件红披风,灼灼其华,威风凛凛,就像那片黑林子里的太阳,一出现就亮堂了。” “她脸色特别冷淡,手上牵着条活蹦乱跳的大黄狗,她一撒开,大黄狗就来舔我的脸,舔得臭死了,但热乎了。” “好歹是活了。” “她怎么就知道我被困住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呢?带条大黄狗又做什么,来驮我吗?” 昨天晚上,他刚从酒楼回来,小厮便递给他秋露跑信的小笺和信物。 说实话,收到这些东西第一时间都是呈给秋夫人,但他存了私心,贿赂了转呈信件的小厮,把秋露的东西都收着送到他院子里来。 秋露交了薛荷这个朋友后,常常吃酒吃到很晚,总是会跑信回家,随信而来的物件很少,只要有小印在就足以能证明身份,但昨天,他看到了那枚香囊。 那时他的心狂跳起来。 “你知道,我的恩人是怎么找到我的吗?” 秋乐的喉咙里甚至带上了缕缕凄怆,他将那枚被揉捏得不成形状的金牡丹香囊丢在地上,“……我不记得了。” 而秋露记忆中的两个小人正缠闹着,其中一个哭哭啼啼的说,你是怎么找过来的啊? 另一个红披风小人说了声烦死了,然后把手上的东西往雪地里一丢。 那是个圆鼓鼓,胖嘟嘟的六角香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