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乐倒是不担心秋露遇到危险,因为他派了信任的人在不远处盯着,若真有突袭,解决三十个人不是问题。 驾车的小哥恰好是上次接秋露从薛荷家回去的那个,现在又困又紧张,生怕睡着了误了主子的事,便一直拧着自己大腿。 一辆顶端掉了漆的马车突然从青云观侧面驶过来,驾马的车夫背着一柄宽剑,无言地将车停在他们车马旁边,未投来一瞥。 驾车小哥没由得开始紧张,接着听到车厢里传来碎碎言语。 他回头一看,小姐正卷起了帘子和临车讲什么呢。 那顶端掉漆马车的主子,长得如天人一般,拨着帘,轻描淡写又带着威压地瞥了他一眼,只此一眼,他被吓得缩回了身子,车厢里起了动静,秋露探出身子,下了车朝临车走去。 “小姐......”车夫欲言又止,想要阻止她。 “无事,相熟之人。” 车里伸出一只手,男人的手,瘦削修长,在月色下能感到骨节的凝润和脉络的分明。 秋露没有犹豫,搭上他的手借力进了车厢。 进了车厢曲颂今也没有松手,略略一带。 秋露猝不及防,脚步踉跄地朝前扑去,倾着身子,被人完完整整圈在怀里。 她推了一把掌下的胸膛,有些不满,“曲大人这是做什么?” “没劲了,”虚扶着秋露背部的手慢慢滑到她的腰际,曲颂今的吐息在她耳边,缠绵悱恻,“秋小姐知道的,在下身体不好。” 这辆掉漆马车虽然外观破旧但里面极为宽敞舒适,铺了厚毯,点了暖香,两个人相迭躺在地上,也不见狭窄,仍有宽余。 “身子不好,那我更不能压着了。”秋露扭动挣扎,迫着曲颂今松了手,便朝旁边一滚,同他一并躺在绒绒的厚毯上,“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在京里,他们也有局等着瑞王吗?” 曲颂今眼里泛起赞许,“这可是一脚将瑞王踩下的机会,太子必然往死里踩,你猜他为什么敢一遍遍重复瑞王意欲谋反?” “还有什么罪证?”秋露侧过身子看曲颂今,“总不会是他们去搜瑞王府,然后搜出龙袍了吧?” “瑞王是陛下提上来的,他们怎么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呢?不高明,”他也侧脸看秋露,继续道,“他们拟造了......” 他声音低下去,引得秋露朝他靠近,“拟造什么?” “拟造了瑞王和几位大臣互通的信件,信件隐晦地描述了他对皇上懦弱行事的不满。”曲颂今轻声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