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至夏尽秋去冬来,我走过无尽的季节变迁,这时间一走就是三年,因为你离开了三年。 节气变换犹如人的生老病死之于喜怒哀乐,这无常之间向来不是谁能决定。 冬寒彻骨总是会春天,我如此相信着,因为我只能这么的相信着。 而你出现了,只是这一切也不一样了。 思念无法承载过往,我早没有多馀的器量,我将回忆放在何方,当你身在何方,然而我却不见方向。 你在哪里望,我该朝哪往,我走往回忆的路上,路名是迷惘。 我该朝哪往,你又往哪盼,若我无可信仰,你可成照亮我的光。* 某手机大厂的广告词打着「科技始终来自于人性。」这话在现在的我听来却是「科技始终没什么人性。」 手机的发明固然给人带来便利,只要一个按键发送,几个号码排列,即使相隔十万八千里距离都能马上联络到,但不论在怎样便利它毕竟是机器,是没有感情的。 手机不会知道我的思念有多重,就算我讲到手机烧掉它也感受不到,而且这种行为只会让我月底的帐单出现飆高,以致于让我荷包的小朋友也烧掉;它更不会知道我想传达的感情有多深,不论是电话那头的我,还是另一方的她,这样的科技固然带来不少人性化的便利,却也反应出科技其实是没什么人性。 我将她的手机号码储存在手机里,通讯联络人是「陈亦铃」,在我们国中那时候并没有手机那种东西,就算有也是那种黑白的,但对于当时手机刚流行没多久,逼逼扣的时代才正结束时,手机对当时的我们而言就像是神一般的產物,而今对我来说却像是恶魔的召唤。 「你觉得我该说什么?」我拿着手机不知所然的问黑肉。 「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你阿。」 「妈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何况,你看过这么帅的蛔虫吗?」 「蛔虫要长的像你这样,那真的是有损虫界的尊严。」 「为什么我们会谈到这话题?」 「干,明明是你先提起的。」 「所以说,这问题你要问蛔虫,相信牠会给你个满意答覆的。」 「干!」我朝他头巴下去。 「你想像一下,你跟朋友都怎么讲电话。」他问。 「就干阿。」 「……」 「为什么你会这么没品?」 「因为认识你的关係吧。」 他从我手中抢过电话,迅速按下拨出键,就这样一个动作瞬间扼杀了刚才的废话。 「咦靠,通了耶。」听到手机嘟声他显的比我还兴奋。 「喂?」手机那端传来一个女生声音。 「喂?」我马上从他手中抢过手机。 「呃,是陈亦铃吗?」 「请问你是?」 「我是她的朋友?」 「对阿,朋友,啊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是陈亦铃吗?」我问。 「不是耶,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啦。」 「没有干嘛还打来?」 「那个,其实是有啦。」 「到底是有没有?」 「有啦。」 「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有话要告诉她。」 「有什么话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因为我说了你也不会懂。」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因为知道你不懂所以才没说阿。」 「我们一定要议论这问题吗?」我说。 「是你先提起的。」 「好好,可是我还没知道你是谁?」 「你要干嘛?」 「没干嘛阿。」 「没干嘛还打来?」 「不是阿,小姐,因为我要找的人不是你,可你接了我要找的人的电话,所以不是我想对你干嘛,我觉得我应该也不会对你有兴趣,还是麻烦你帮我转告吧。」 「跟她说有个变态打电话骚扰吗?」 「哪里变态?」我说。 「你这样就是变态。」 「……」 「妈的,拰北是看的起你才跟你讲电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