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统联客运又开始行驶,然后我看见在我下车之后,又步上车上的人们,只要买好票,坐上车,不管什么地方都能到达,因为一样的动作在一天前我也这么做过,只是我的票上写着台北,我的人也到了台北,但我却还是觉得我到不了我真正想去的地方,因为我遗失了通往她心底的票。 而这张票叫做「过程」,我们不活在彼此三年的过程里,于是,我看不到。 「真巧阿。」他坐在我借给他的ktr上说道。 「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思念的风吧。」 「那你这风也太准时了。」我说。 「不是每个思念都能这么准时的。」 「至少我的思念从没误点过。」他看了我一眼,我则给了他一个中指。 「可惜的是,有人思念的却已经迟到了。」我长叹了一口气,坐上车子发动引擎。 ktr浑厚的引擎声卖力嘶吼着,那感觉或许是在为主人的失落而悲愤吧,黑肉就坐在我后面什么都没说,只是和我一样叹了口气,然后望着天空若有所思的犹豫着。 「干嘛这么忧愁。」我说。 「我忧的是你的愁,我愁的是你的忧,是忧亦愁,是愁亦忧。」他用一种很懂的态度说着 「什么时候变这样了,吃错药吗?」 「思念迟到的时候吧。」 「我只知道我上课经常迟到。」 「上课啥小的迟到都无所谓,只要你现在懂得把握就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将档位迅速换到五档催上油门。 「她一直在等你。」 「什么?」因为风的关係让我听不清楚他的话。 「干,我说她在等你。」他大声吼开嗓门。 「干,她等我为什么你要骂干。」不知不觉我的时速表催上九十公里。 「干,因为你听不到,所以才要骂干。」 「干,你一定要加个干吗?」 「干,对啦。总之她在等你就对了。」 「而且现在人在你家。」 「她怎么知道我家。」 「因为我带她去的。」 「干!」我又骂了一声干。 就这样我们沿途就在夹杂着风声吵杂的情况之下,三句都不离干的在对谈,这样的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分鐘后,然后我就到家了。 回到一个有人等待我的家。 *不明白的是你的等待,我等待的她却不明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