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突然告诉我,其实你是某个豪门千金,为了逃婚才出来开花店的吧?」 「才不是。」予月莞尔,顺手帮他把有着一道刀口子的外套掛到椅背上,然后绕到他身后,为他按摩僵硬的双肩。 看他较为放松后,才坚持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喔!」 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温度,杨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他回首凝望,一掌握住她的柔荑。 「我想,我会有所顾虑……」他故意拉长音调吓吓她,见她露出忐忑不安才续道:「但顾虑的是,你的亲人朋友可能无法接受我复杂的身分,而不是你是谁。」 他揽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吻她的额,「不论你是什么身分,都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心意。」 予月在杨昊怀里笑着,笑得好甜。 在这一个清晨,他们俩人都得到了彼此最珍贵的礼物。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句誓言犹在耳边回响,一下子却全如泡沫般幻灭破碎。 ***** 数日后,杨昊左臂上的刀伤已无大碍,又开始接受组织分派的任务,日夜忙碌于各地之间。 前两天,他协助运送一批重要的货物前往中东国家,为了防有心人士暗中动手脚,案主开出一般人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高额酬劳,特地雇请无方组织前来护镖,那批货物想必更加价值不菲。 或许是忌惮无方组织在同业间的威名,这次护镖过程异常顺利,并没有惹上任何麻烦,让他能很快的完成任务,回国休息。 出完任务回到租所,杨昊原想洗个澡放松自己,再和予月见面。不料,客厅中已有不速之客在此久候多时。 「你来做什么?」杨昊瞇起眼,冷冽地瞪着沙发上的来客。 「你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人吧!」杨敬卿站了起来,气势与他不相上下。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他激动起来,愤怒的双眼像是喷得出火。 「我们没动她,」杨敬卿沉声道:「是你说话不算话,说什么既往不咎,背地里却把令牌偷回去。真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担当的作为啊!」 「我没拿。」听闻她没事,杨昊稍微放松紧绷的肌肉,但心里仍充满猜疑。 「少装傻了,你的令牌在保险箱里不翼而飞。除了你,还有谁会拿?有谁用得上?」杨昊的令牌上刻有他的名字与继承人专属的图纹,对其他人而言都毫无用处。 「前几天我根本不在国内。」更别说他一点也不屑要那个鸟令牌。 「哼,自从你表面上乖乖地交出令牌后,杨家做事就处处碰壁。主母谅你小心眼,给得不甘情愿,所以任你背地里动这些手脚也不跟你计较,没想到你愈来愈得寸进尺,吃定我们不敢对你怎样,就把令牌偷回去,再伺机篡位。你这个偽君子!你不要以为我们只有挨打的份,也不要以为有寒主策可以撑腰,我就真的不敢动你。」杨敬卿恶声恶气的撂下狠话。 「你说什么?」无方以外的人,不会知道这个内部的称谓。 外人想请无方做事,都需透过层层关係转介;即便有来头的对象,接洽案件也是由首领或副首领负责,寒主策从来不对外出面。组织内部亲眼见过寒主策,知他真实身分者已寥寥无几── 杨家和无方素来没有交集,凭什么杨敬卿会知道「寒主策」这个名号? 【未完待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