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带肉腥的是一碗微辛辣的薄片羊肉高汤。 周绪喝了一大口,浑身冒热气,舒坦的不行,他让夫人也用一些。 萧洛兰用了小半碗的百合甜羹。 两人洗漱过后就上床休息,屋内吹灭灯后,唯有窗台透出月光,朦朦胧胧,如梦如幻。 周绪低头轻轻亲了一口夫人的香肩,担心她被冻着,直接将人抱在怀里,热气呼涌,又亲了一下夫人的耳垂,暗金细绳绕过夫人雪颈垂落下来,玉牌在昏暗处发出温润的淡光,光晕浅浅,暗香浮动。 萧洛兰被亲的脸颊潮红,鼻尖冒汗,尤其是周宗主今晚喝了烈酒,亲吻时酒意似乎也传了过来,口腔热辣,上涌着醺醺醉意。 萧洛兰溢出声音,她连忙抿住嘴唇,羞的浑身泛红。 周绪有一段时间没和夫人亲香了,一时之间有点控制不住,眼睛都发红,真恨不得把夫人揉到自己骨血里,满掌盖不住的丰脂软腻。 “好夫人,搂紧我。”周绪哑声问道,带着绵绵情意。 萧洛兰眼睫颤了颤,迟疑了一会还是将双臂圈住了周宗主的脖颈,头羞怯的转向另一边,只听耳边周宗主的笑意越浓。 一番云雨之后,两人又去洗了个澡。 萧洛兰半躺在床头,浅浅的打了一个哈欠,周绪倒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揽着夫人,又亲了一下。 萧洛兰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有时候她是真觉得周宗主黏她黏的过分,若不是要去府衙办公,她恐怕一刻也不得闲,这人究竟喜欢她什么呢?萧洛兰看向周宗主,在她过半的人生中,从未遇到像周宗主这样浓烈炙热的感情,强势的不给她一点选择的余地。 周绪睁开眼睛,笑道:“夫人为何突然看我。”他自个长相自个知道,勉强算是端正周全罢了,年轻时就没和芝兰玉树,俊朗非凡这一类词搭过边,现年纪上来了,更显风霜,所以周绪不认为是夫人忽然之间被自己迷住了,才默看了他好一会。 萧洛兰想问问这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自己,但脸皮薄的她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没什么,我们睡觉吧。”萧洛兰轻声道。 “我舍不得睡。”周绪实话实说:“眼一闭就天亮了,天亮就要离开夫人去府衙处理公事了。” “若是时间可以过的慢点就好了。”周绪喃喃道。 萧洛兰脸微红,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她伸手摸了摸周宗主的脸,这几日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早出晚归的,没一刻得闲。 依照萧洛兰对周宗主的了解,若是可以休息,他肯定会休息的。 “那我也不睡陪着你。”萧洛兰想了个法子。 周绪被可爱的夫人逗笑了,满心柔软,他狠狠的抱住夫人,让她靠在自己肩膀处,这几日死死压抑在心底的嗜血并未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如烈火焚原,撕扯他的理智,额头青筋爆起,周绪狭长的眼底阴鸷骇人。 那些人怎么敢这么羞辱他的夫人。 不仅派一个阉人过来宣诏。 花容夫人…这种不正经不入流的名号也敢封给他的夫人,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夫人,连一点委屈也舍不得让她受,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幽州距离长安太远,圣旨一下,不管它有多严密,始终会泄露,更何况皇帝也不想隐藏,周绪脸色冰冷至极,估计长安的那些世家高门早就得知了夫人封号一事,世家圈子环环相扣,这种私底下的消息就像风传的一样快。 封号既定,相信不久之后就会人尽皆知,周绪只希望夫人能知道的晚一些。 周绪转动眼球,淡淡的血丝萦绕,他一定要让那群人付出一个惨痛的代价才行,要让他们想起花容夫人这个封号就感到彻骨的寒意。 说实话,周绪已经很久没见这种直接的挑衅行为了,府衙里的众人围着这次离奇的举动已经梳理了好几天,又定制了一堆反击计划,周绪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几日他仔细琢磨着,始终觉得自己没有抓到一个重要的点。 但不管怎么样,该死的人还是要死! 周绪慢慢平息好呼吸,不让自己吓到夫人,手掌缓缓的摸着夫人的长发,一下又一下,转移了话题:“今天玩得开心吗?” 萧洛兰靠在周宗主的胸膛上,周宗主像火炉似的,在冬天很暖和。 “挺开心的,我还给两个孩子买了驱傩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