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家中搜查出了巫蛊小人,上面有圣人的生辰八字,意欲以巫蛊之术加害圣上。”田建道。 高重盈头皮发麻,这个罪名不可不大,尤其是淮南节度使时傅南是淮南一带官员的顶头上司,他才是广陵名正言顺的最高统领者。 “你究竟借不借?”田建杀气腾腾。 “我…”高重盈不想借,但他又打不过勇武好斗,极能打仗的田建,他忽的想起,田建是如何绕过天水镇的,要知道天水镇的镇遏使陶常春一向与他不对付。 “你把陶常春怎么样了?”高重盈问道。 “杀了。”田建笑容狰狞:“我的部下已经占领了天长。” 高重盈额头冷汗直冒,眼看田建愈发逼近,他大喊道:“田建,你先别急,有一人或许,不,肯定可以救武郡守。” 天一亮。 萧洛兰坐在帘后,虽然不用探查,高重盈就全部托盘,但她的心情越听越沉重,听着高重盈讲述昨夜的经过,脸色微变,完全想不到武郡守居然被下了大牢,再细想下远在长安的陈情估计也要受到此事牵连了,毕竟陈情常年陪伴皇帝左右,身为翰林学士兼中书舍人,他备受皇帝信任。 武郡守和陈情是师兄弟,皇帝肯定第一个怀疑他。 萧清河站在姑母身后,脸色苍白。 萧晴雪皱起眉头,周十六看了一眼伯母,挠了挠头,走到姑母那小声说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我和易副将在远处看到了海云都的军旗,田建我也见过了,姑母,此人面恶,恐不会轻易离去,等会要不要让我出面喝退他?” “不,先等等。”萧洛兰让十六先不要那么冲动,如果田建说的是真的,就是站在武郡守那边的帮手。 就是这个帮手太过冲动了些,杀了同僚,占地举兵,万一淮南节度使时傅南反应过来,他肯定讨不了好。 “王妃,田建就候在府外,他欲拉我解救武郡守,非我不愿,实在是无上级调令,擅自起兵就是杀头的大罪。”高重盈起身道:“因武郡守是萧公门人,所以我先向您汇报一下,不知现在,能否让我见节度大人一面?” 萧洛兰拿出说辞,道:“夫君他一早去营中了,等他回来我自会将这事告诉他。” 高重盈犹豫了一会,又坐回椅子上:“那我在此等节度大人。” 如果周幽州同意进广陵救武郡守,那他到时就跟在大部队后面,佯装被胁迫之态,如果不同意,那他就当没这回事,田建有理到时尽可向周幽州说去。 高重盈在心里思量着,越想越觉得自己方法精妙。 萧洛兰捏紧手心,忽闻外面吵闹声,原是田建等的不耐烦了,直接带人闯了进来,一边闯一边大声嚷嚷,声音隔老远都能听见。 “周幽州,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武郡守被下大牢和您有很大的关系。” 周十六嘿然冷笑,这是什么道理,伯父都没在这边,这也能怪到他身上,他径直从偏房走出去,对门口的牙将道:“你去会会他,把他绑来,让我姑母听听是怎么个理?” 易凡看向王妃。 萧洛兰隔着珠帘,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神农镇遏使高重盈,轻声道:“不绑也行,让其不要大声喧哗就好。” 易凡得令。 牙将听到王妃的命令,黢黑的脸憨憨一笑,十指交错间,响起黄豆炸裂声响,引得一旁的何进和郑鱼心注目。 牙将挺着将军肚,走了出去。 一刻钟功夫,牙将压着田建进来了,田建被反捆双手,头倔的老高,进了大堂也不行礼下跪,只嚷嚷道:“周幽州,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也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啊,我知道武郡守被下大牢的真正原因。” 周十六撇撇嘴,回到伯母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