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覆去的说着,萧晴雪望着阿木,这人多奇怪啊,从刚到这个世界,他就一直在帮他,起初是背着周十六偷偷帮她,后来参加回燚之战时,又在阿爹眼皮底下利用雪鹰给她送信,现在,他四处打仗,好像是在为她征战一般,所以一定要胜利。 萧晴雪半埋怨半担忧的皱了皱鼻子:“你打了胜仗也不写信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你在润州出意外了,害我担心了好久” 拓跋木向前一步,惊喜萧小娘子对他的关心:“我可以给你写信吗?”上次在回燚可与萧小娘子通信,是因为有主母的原因,不算私通外男书信。 “当然可以了。”萧晴雪很无语,闹半天阿木以为自己不能给她写信。 “那我以后去了别处就写信给你,你不用给我回信。”拓跋木欣喜之后想起了中原理法对女子的严苛,如果他们互相通信,对萧小娘子的闺名有碍,他单方面写信就好了,如果被人发现,也是他一人恬不知耻的纠缠萧小娘子。 “为什么?”萧晴雪不明白。 拓跋木将她手中的托盘拿过来自己拿着,又低头看了看萧小娘子的指尖,见没有被炖盅烫红才彻底放下心。 听出萧小娘子语气中的不解,拓跋木并没有把原因说出来,他总觉得说了,好像自己受了多大不得已的委屈或是为萧小娘子牺牲了什么,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至始至终,是他一个人的相爱。 与萧小娘子无关。 “战情变幻无常,我那边不方便收信。”拓跋木道。 萧晴雪和阿木并排走着,她奥了一声,两手空空:“刚才你们在上面谈什么?” “金将军传来捷报,徐州不日即可攻下,主公在部署江淮水路包围网,等魏国公从徐州败退时联合寿,庐两州水军,乘勇追击。”拓跋木回道。 萧晴雪抬头望着阿木的侧脸,发现这人真是个傻子,自己无论问什么都说。 “晴雪。” 他突然停下脚步,面对着她,带着肉眼可见的紧张。 萧晴雪抬头看他:“什么事啊?” “我在润州听说了你劝主公解禁杀降令的事。”拓跋木握着刀柄的手越来越紧,他低着头,耳侧的金色长发仍然编成了一股小辫子垂下,红璎珞发饰在夜色中深红如血。 “是有这事,怎么了?”萧晴雪发现阿木似乎又长高了些,抬头抬得她脖子有点酸。 “下次…”拓跋木微微弯腰屈膝,整个人的姿势带着好笑的奇怪,一手托着木托盘,一手按着刀柄,视线和萧小娘子平齐。 萧晴雪还是第一次见阿木正视她的脸,往常他看她,不是低头垂眸便是躲避视线。 阿木深蓝色的眼睛看着她,神色无比认真,认真到了严肃的地步。 “下次如果有和主公意见相左,甚至不和的时候。” “你能不能。”拓跋木恳切道:“能不能等等我,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再说。” 萧晴雪望着拓跋木,距离太近了,因此她可以看清阿木眼底的乞求,夹杂着一些后怕,以及他微微颤抖的嘴角。 他在担心她,很担心很担心。 萧晴雪后知后觉。 她手扣着掌心,有一瞬间很不自在,很想躲避阿木的眼神,真是奇怪,以前都是他躲她的,怎么,她现在要躲他了。 萧晴雪腰背挺得直直的,脖子扬的高高的,道:“你在担心什么啊?阿爹才不会罚我,做事要讲道理,阿爹杀降令那件事做的不对就不对,我又不是故意想和阿爹吵,你来不来,阿爹都不会罚我的,难道杀降令是对的吗?你不用瞎担心。” 萧晴雪脑子里乱糟糟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逞强着,骄傲着。 其实没人知道,让阿爹解禁杀降令的时候,她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害怕的。 怎么会不怕呢?阿娘不在身边,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我是说,万一你惹主公生气,主公要罚你。”拓跋木被萧小娘子乱乱的话语说得心也乱了,语也乱了:“我在你身边,到时候可以让主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