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避开他的手指。 他某次弹过吉他给她听,然后亮出自己手指上的茧给她看,骄傲地像一个邀功的孩子。以往的欢爱,有几次他没有控制好力度,让她痛了,许星索总会停下动作,给她道歉。 但今天看上去是真的不高兴了,以至于,秦沅已经明显表达了要躲避的意思,但许星索仍不依不饶,把她脖颈的皮肤搓揉得通红,仿佛这样之后,她身上那些明晃晃的罪证就不存在了似的。 不过事不遂人愿,他的呼吸喷在秦沅的脖颈处,随后懊恼地发现,他的动作很重,然而那些痕迹也变得更红,像是在嘲笑他一贯的忍让。 他朝思暮想的女人都已经被其他人翻来覆去地操过,很可能反复内射了许多次。而且她居然会跟着他去那种地方。那样狭小和简陋的旅馆,他甚至都要怀疑这种鬼地方会不会有摄像头。 “许星索,你放开行吗。”秦沅的心情不是很好,她强硬地把许星索的手拉了下来,“我很痛。” 她的皮肤已经被磋磨出了一片凌厉的红色,火辣辣的。 许星索抽回了手。 他往后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车内的气氛并未因为他停手而缓和,反而因为沉默变得更加凝重了。 秦沅也没有和他解释的意思,就像今天早上她和邬别说的一样,无论是商庭衍还是许星索,都只是床伴,这些男人只有在床上才说过喜欢她,她也不知道那些“喜欢”里带着几分的真心,又是否只是喜欢她的骚劲。 两人沉默着僵持了许久,许星索才压低了声音开口。 他的嗓音已经带了一些痛苦,只是秦沅不懂这痛苦从何而来。 “什么时候,你发骚才能想起我。” 说完这句话,她压根没等秦沅的回复,双手重新回到方向盘上,再也不发一语。 车子开了很远,许星索也没看导航,看到身边的市景逐渐荒芜,秦沅有点慌,她问: “许星索,你带我去哪?” “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 “停车!” 疑问逐渐变成了歇斯底里。 许星索始终不开口,周围越来越稀少的人烟让他的车速可以随心所欲地往上抬,不过,他的疯劲似乎收敛了一些,还知道把她的安全带调整得紧了紧。 很快,一旁的居民楼、商场等建筑已经被平房取代,不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山。 秦沅认出来了,这是市北边郊区的浮春山,这个季节经过一场暴雨的冲刷,山色青幽幽的。 他已经带她到了郊区,但她仍然不知道目的地在哪。 秦沅又问了几句,许星索依旧不理会。 她知道他今天是铁了心要把她带走了,干脆不问了。从今天早上开始,她的情绪就很不好,她不开心。 秦沅也沉默下来,直到车子如她所想进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