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陈昭的人变得很少,可能是因为她家道中落——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没有上辈子那种伤春悲秋得好像被抛弃了的感觉,没了别人的注视,她好像活得更加自在。 比如在这么大的宴会厅里,原本她应该端着装满果汁的酒杯跟在赵明月身后恭恭敬敬地去“敬酒”,但是她现在只需要痛痛快快吃自己的就行了。 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她倒是看得很开。 她来之前特地挑了一个精致漂亮的小礼盒装上那一枚胸针,写了贺卡夹在上头交给了门口的人,现下手中空空坐在一边的宴会桌上。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陈昭循声抬头,果不其然对上了那一双雾沉沉的眼。秦榕川好像刚到,来得有些匆忙,用发胶做好的造型分毫未乱。 看惯了他平时顺毛的样子再看这沾满发胶的头发有种违和感,像是小孩子装大人。 陈昭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好像已经笑出了声,她下意识伸手去捂嘴,那双葡萄似的圆眼就盯着秦榕川看:“好看的。” 很浅薄肤浅的评价。 但是秦榕川笑了声,怕弄坏她的造型,最终只是在她的鼻尖点了一下:“你自己乖乖坐在这儿,可以吗?” 秦家和赵家也有不少的商业往来,陈昭应声点头,目光又瞥向他。 “把我当小孩儿吗?” 她嘀咕着,人已经走远了。 她东瞅瞅西看看,一个班的同学来得不少,大多都是从前跟他们一个圈子玩儿的。当然,宁昕那群人就没来。 陈昭倒是没有什么优越感,她现在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她还不如那些成绩好的普通学生呢。 她一个人在那块儿坐了半天,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下巴被一只手稳稳地托住。 傅北肆略弯腰,正用拇指和食指卡着她的下巴,将她稳稳地托起来,将肉乎乎的那一层掐出来。 “就这么困?”他低头看陈昭,那双眼睛里说不清含着什么情绪,凭陈昭对他的了解,应该不是太生分的情绪。 人还怪好的,没让她直接把脑袋砸进小蛋糕里。 陈昭托腮瞪他:“我都不认识他们。” 她效仿着傅北肆的样子伸手去戳他的下巴,只是手短,根本碰不到他的肉。 忽然,她的指尖被一团温热包裹住。 傅北肆俯身,含住了那根晃在空中的指尖。他的舌头不算滑腻,舌苔在指腹轻扫,两排整齐的牙齿禁锢住她的手指,将那根手指牢牢地固定在口中。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凑过去含住了。 并且舍不得松口。 她的指尖刚才碰过奶油,带着一股甜滋滋的馨香,劈头盖脸砸下来。 分明是这么柔软温润的触感,傅北肆却感觉自己含了一包跳跳糖。 不然为什么会把他的心,炸得噼里啪啦的? 这一遭让陈昭也懵了,她缩手想要后撤,指尖却被他牢牢地咬住了,酥酥麻麻的触感通过指尖穿透全身。 “你…你干嘛。”陈昭卯足了劲儿去瞪他,空出的那只手便顺势去推他。 他终于松开手,若无其事:“没什么。” —— 纯爱战神傅北肆,现在一口都还没亲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