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阿洛不放心的瞅着我,好像我已经是他不听话的病患。「还有很多受您照顾和帮助的人都记掛着您呢!千万别让大家担心了。」他亲切的乡音简单地表达出浓厚的情谊,我胸口微热,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向逐渐康復的人们。 希望战争结束的想法好浓烈,我想释放这些人,这些不得已而离开家的人……父亲一定也曾在深夜看过手下疲战的模样,我们的求生之道,一定还有其他的选择性存在才对。 「昊平大人!这里!」在外等候的人一发现我,马上用力挥手叫喊,我吓了一大跳,他们还真是一群意外的访客。 ☆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看着这群对我来说像是巨人一样的兵士,褪去兇恶的第一印象,此际大伙儿的笑脸既朴实又自在,一点武装的跡象也没有。 「听说您只要有空就会过来这里帮忙。」早上最为兇狠的鬍髭男靦腆地搔了搔脸。「对不起,昊平大人,我们对您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但这群兄弟都是受我影响才会那么做的,要惩处的话请您惩处我一人就好,别责怪他们。」 「阿岭,你怎说这种话!要受罚就一起受罚,昊平大人,请您惩处我们吧!」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跪下,莫名地有种为之动容的感觉。「快请起来!你们都是比我年长的前辈,会质疑我也是人之常情,再说我本来就如你们所说,只是个资歷浅薄的小鬼罢了,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光是听您这番话,就知道岳焕大人和远衡队长说的没错。您是值得属下们学习的榜样。」名为阿岭的鬍髭男拍腿起身,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兄弟们,今天我们请昊平大人喝一杯!」 啊?这是什么结论?「等、等一下啊!」我在这群壮硕的男人中间根本毫无抵抗之力,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轻松将我扛上肩。而他们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大人,您太瘦弱了,看来今后咱们得好好照顾您才行,走吧!今晚队长特许我们带您到左二营去喝酒,您可千万别拒绝。」 我掛在阿岭肩上,感觉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但,庆功酒是怎么回事? 「要庆什么功啊?」我抬头询问一起走的队员们,他们个个笑得合不拢嘴:「红巾团契起了内訌,听说他们的人不服首领的领导,已经开始抗令了。」 我猛然一颤,这就是父亲急着要我回去和宇彦成亲的原因吗?因为宇彦的父亲是他最头痛的家老之一,让宇彦和我成亲可以理所当然的拉拢家老们,巩固团契里他岌岌可危的地位? 「昊平大人,您怎么啦?」 「啊?没、没事。只是我不太会喝酒,等一下还请你们手下留情。」我胡乱敷衍几句,他们哈哈大笑,像是要带着自家的弟弟去见世面一样开心。 「您这样说,我们就更要帮您练练酒量啦!」他们嘻嘻哈哈地起鬨着,我不禁苦笑。罢了,还没尝试过醉卧沙场的感觉,今天还真是个适合喝酒的日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