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邀请大家去洪家吃饭,给女儿接风洗尘。 说起江大姑的这个小女儿,江渺一直无缘得见,去年江老夫人去世时,听说她正在非洲参加一项重要的实验,没办法离开,所以没能见到曾祖母最后一面,也没能来参加葬礼。 今天倒是能见见了。 江渺到洪家时,人已经来了一半。 现如今的这位江老爷子年纪大了不爱出门,而且就是一个小辈,犯不着大费周章,便没有过来;江明淮的父亲江守业如今地位非凡,忙于工作更是无暇脱身;至于江明淮本人,听说还在开会,要晚点来,老大家里目前就只有江夫人来了。 “小渺来啦!快进来坐!”江渺刚进门,江守云就亲自迎上来,又招招手让身后的年轻女人上前一些,“小渺啊,这是我们家昕然,叫她然然就好……然然,快来跟渺姨打个招呼。” “渺姨好。”洪昕然长得文静清秀,戴了一副细框眼镜,满身的书卷气,礼节是到位了,就是说起话来神情淡淡的,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江渺一点儿也没将她的态度放在心上,温和地笑道:“然然你好。” 到了会客厅,先到的小辈们纷纷喊着“渺姨”,就连平时跳脱的钟思飏也做足了乖巧模样。 江明淮的哥哥江明启常年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整个江家能称江渺一声姑姑的竟然只有他一个。 不过那个男人可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喊过她一声“姑姑”,以前要么不喊,要么就连名带姓的喊“江渺”,现在……每次亲完抱完那一声声的“渺渺”喊得忒起劲。 洪昕然还给大家都带了礼物,多是国外的一些特色纪念品,不算贵重,胜在别致。 “然然姐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张安堇比洪昕然还小一岁,理所当然喊一声姐姐。 “嗯,之后会在帝都大学附属医院工作。”洪昕然回答得直截了当。 “那我以后看病就找然然姐。”钟思飏笑呵呵地说道。 洪昕然推了推眼镜:“我攻读的是传染病学。” 钟思飏:“……” 张安堇和钟思飏的亲弟弟钟思博一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大概就是钟思飏的命运,到哪儿都是快乐源泉。 洪昕然话不多,性子和江明淮还有几分相像,这边小辈们坐一块儿聊天,她多是倾听的角色,很少开口。 看了看另一边正和几位长辈聊得投机的江渺,钟思飏由衷地感到佩服:“美人姨适合做访谈节目主持人,和谁都能聊。”感叹完,他又转过头看向洪昕然,“哎然姐!你说咱们家美人姨好不好看!是不是世界第一靓?” 洪昕然顺着他刚才的目光就大概知道了“美人姨”指的是谁,闻言也只是点点头:“嗯。” 不等钟思飏抱拳大赞一句“英雄所见略同”,又听她说道:“内在美也很重要。” 张安堇不由得看了洪昕然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钟思飏浑然不觉奇怪,反而与有荣焉:“那当然!我们美人姨内在也很美!” 洪昕然又看了看那边的江渺,没再说话。 江明淮掐着开席的时间点赶来了洪家。 座位按照辈分、年龄依次排列,这么一排下来,江渺是长辈里年纪最小的一个,江明淮是晚辈里年纪最长的一个,两个人自然而然坐在了一起。 洪昕然的父母简单说了一番话,又与众人举了一杯,大家才动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