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了许多,温吞道,“我和你睡……是喜欢你,但你那样说我,很让人伤心……” 楚楚可怜的口吻,徐姿最擅长拿捏了。只是?戏演得急了,她都忘记软沓沓地喊哥哥。 房间内陷入极致的宁静,周京樾眼波平和,目光从她雪白的身子转移到她指尖紧攥着的药膏上。 他直接夺过来。 “还我……”徐姿转身就想抢回来,但双臂护在胸前,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急红了脸,“你不许给我丢掉,我伤口不舒服,真的要涂药……啊……” 泛着凉意的药膏挤在背上,徐姿惊得嘤咛一声,停下了反抗的动作。随后,便是比药膏更凉的周京樾的指腹,他轻轻给她把药膏抹匀,从肩头以下涂抹到肋骨旁边,揉弄得小心细腻。 这种感觉有点怪,徐姿环臂背对着他,耳根意外地红了。 周京樾可从来没对她这么好过。 在她的印象里,他做出拿表带抽她下身这样变态的事算正常,现在给她轻柔擦药属于诡异事件。 于是,她背着身战战兢兢,每被他碰一下都引起一阵战栗,觉得他没安好心。 周京樾自然察觉到她的瑟缩颤抖,嘴角缓缓勾起,语气嘲弄:“好像很怕我。” “——快点。” 徐姿红着脸,双臂环在胸前都累了。 红肿面积不算大,周京樾很快给她涂完,拧好药膏,转身到她洗手池洗手。 听着细小的水流声,徐姿快步闪到床边趴上去,把毯子抱在身下,藏住她一对饱满的胸乳。 周京樾再回来,态度比刚刚冷漠许多,“他喊你下去吃饭。” “哥哥。”见他要走,徐姿急切地喊住他,“我身上的药膏还没干,下不了楼……” 见她不把话说清楚,周京樾抬腿继续走。 “哥。”徐姿明显比刚刚更急了,但讲话也更温吞:“你能不能……帮我端饭上来?” 闻言,周京樾喉间溢出一声嗤笑,转过身,对上她饱含怯意的眸子,毫不客气:“我给你端上来?要不要我喂你吃?” 知道他在挖苦,徐姿却故作不懂,装傻地浅笑起来:“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哥哥?” “……” 不要脸。 周京樾甩门离开。 楼下,他们一家叁口围着餐桌而坐。 见徐姿迟迟没下来,周建昌问道,“京樾,你喊妹妹了吗?” “她不吃。” 周京樾口吻始终淡淡的,好像没有七情六欲,对爸妈也热情不起来。 周建昌明显还想说什么,就被姜芹啧声堵住:“你没听儿子说嘛,她不吃,儿子又不会撒谎骗你。” 确实,周京樾是不会骗他们的。 周建昌只能作罢,当徐姿不喜欢吃螃蟹。 他们夫妻俩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周京樾拿了一个干净的盘子,默不作声地剥起蟹腿肉。雪蟹的蟹腿修长,外壳粗壮有红亮的色泽,里面的肉也饱满嫩滑。 但周京樾只吃了几口,就开始精细地往盘子里摆放蟹肉。 姜芹见了,连忙拦下他,“儿子,你别弄这个,妈给你剥。” “不用。”周京樾拒绝帮忙,淡淡道,“我剥一些上楼吃,要写作业。” “京樾。” 周建昌笑起来,表情有明显的讨好,“妹妹学习不太好,你写作业的时候能不能和她一起?帮帮她吧。” “你倒是时刻惦记着你的宝贝女儿。”姜芹冷嗤,“连我儿子吃个饭你都要扫他的兴。” 只要提起徐姿,他们俩必定会旧事重提,议论一番。 周京樾早就习惯了,剥好蟹肉,端着盘子起身。 “我上楼了。” …… 趴在床上,徐姿迷迷糊糊得快要睡着,门板突然被人推开。 她恍然睁眼,周京樾已经径直走进来,把手里的盘子放在她床头柜上。 看到盘子里雪白鲜嫩且摆放成蟹腿模样的蟹肉,徐姿迷蒙的目光瞬间清明,转头看他,语气不敢置信:“你给我剥的?” “真敢想。” 周京樾的哼声带着赤裸裸的嘲弄。 其次,代替他回答的是他离开时的关门声,干脆冷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