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我治病的大夫,神医阎罗愁的弟子,温楚瑜。 可能是我惯常不爱打听外边的事情,对于这个从来都没听说过的“神医阎罗愁”,我半信半疑。 这位温楚瑜却能像看透我所想一般,笑着说:“温某见过小姐,小姐放心,要是治不好小姐的右手,鄙人分文不收。” 这家伙,口气倒是比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头还要大,我打了个哈欠,领着阿福就往屋里走。 “唉!表妹!表妹!你这家伙,温大夫,真对不住,我表妹她就是有点怕生,您多多担待……” 走得远了,也就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阿福犹犹豫豫地问:“小姐,你不让大夫给你看看吗?” 我有些乏了,有气无力地回道:“她要真那么厉害,早看晚看都是看。好了,别吵我,我回屋躺会儿。” 这一睡,就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我被一股香味弄醒,睁眼一看,温楚瑜就坐在桌旁,端着碗,吃得正香。 我压不下这刚睡醒的怒气,语气自然有些冲:“你这江湖郎中,好生无礼,在主人家也这般肆意妄为吗。” 温楚瑜微微晃了晃脑袋,丝毫不在意我的不快,还伸筷夹了一片肉:“这可是阿福小哥专门吩咐厨子做的,你不吃,白白倒掉,多可惜啊。” “我不吃,你就有资格享用了?” 我用左手撑起身子,头有些发昏。大概是昨天的酒喝猛了,还没能缓过神来。 温楚瑜终于有点大夫的样子了,走到我床旁,关切地问了句:“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可是觉着头晕?” 太阳穴一跳一跳,不舒服。“行了,你先给我出去。”我闭着眼睛,下了逐客令。 温楚瑜不但不听,还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我的前额。她的身上有股好闻的药草香,手也暖暖的。我皱了皱眉,身子后仰了些,并不想让她碰到我。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你身边也没个丫鬟伺候,我来帮你——” “够了。”我彻底没了耐心,对她冷言相向,“我不需要人伺候。” “没想到,你虽能写出《蜂》这样的故事,平日里却也这样任性。” 我闻言一震,猛地瞪她一眼:“你翻我东西了?” “我可未曾动你的东西。你看,”她指了指地板上的石章。 昨天困意上涌,和衣而眠,腰间的石印章大概是硌到了我,在睡梦中被我扔到床下。只见“太阴”二字就赤条条地正对着我们,显露得清清楚楚。 “太阴”是个花名,我在消遣时间作了不少书画,自以为里面的内容难登大雅之堂。殊不知,不少人因为里面的观点争论不休,反到让“太阴”的名号传得沸沸扬扬。 可骂名总归“响亮”得多。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爹严令下人不许多嘴,却也没有斥责过我一句。爹终究是怜爱我,不忍剥夺我苟存于世唯数不多的消遣。 可温楚瑜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冷哼一句,两眼一闭,干脆地躺回床榻上。 她拍了拍我的肩头:“你别误会呀,我可不是嘲讽你。你的书,诗,画我都看过,虽然文风偏激,但有不少占理。要我说,譬如你书里的小娘子,女山匪之类,可要比那些男配角讨人喜欢得多——” 我连眼皮都没抬起,再次打断她的话:“聒噪。说够了就出去,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