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记得吗？」回家的路上，傅瑋毅对着潘思思说。 潘思思不解的抬头。「记得什么？」 「之前，我说过你是表情都写在脸上的白痴。」 听见傅瑋毅这么说，潘思思才又想起哪些日子傅瑋毅常常欺负自己的事，但从那样水火不容，一直到现在，感觉还真是特别。 凉凉的风将发轻轻吹起，身上穿着的是傅瑋毅大两号的薄外套，好温暖。 「你还敢说！」潘思思双手环抱在胸前，兇恶的怒视着他。 「所以，现在的你，看起来很悲伤。」他说。 潘思思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傅瑋毅，空气瞬间凝结，忽然，周围变得好安静，在傅瑋毅的眼中，她看见了自己，也看见了自己赤裸裸的心。 为什么他总是能那么轻易的看穿自己……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潘思思撇开了视线，她望着远方，想让自己的心保持冷静。 「如果你真不懂，我就放心多了。」 傅瑋毅话中有话的样子让潘思思莫名心烦。 「你到底……」 就在潘思思还来不及说完之际，傅瑋毅将潘思思拉进自己的怀里，他紧紧的，放开了一切顾虑，他……想保护她。 「你这是在干嘛……」潘思思在傅瑋毅怀里挣扎，又推又鎚，但是傅瑋毅仍然不为所动，还将潘思思抱的更牢靠。 傅瑋毅并没有回话，只是深深的抱着她，好像这个拥抱，他等了一世纪那么久。 渐渐的，潘思思也不再挣扎，她躺在傅瑋毅怀里，听着他规律的心跳，莫名的，这让潘思思感到安心。 淡淡的香味环绕在鼻尖，很自然，就像傅瑋毅一直给潘思思的感觉。 这是第二次的拥抱，完全截然不同的感受。 突然，潘思思很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一直在傅瑋毅的怀里，一直像这样让傅瑋毅小心呵护，一直享受此时此刻的安定。 这个想法让潘思思的脑袋忽然惊醒，她吓得睁大了眼，正想推开傅瑋毅时，他说…… 「他，真的那么好吗？」这个声音很轻，很遥远，但却扎实的进到潘思思的耳里。 潘思思放下了手，没有推开傅瑋毅。 他，真的那么好吗？ 「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这段话，潘思思也许不只单单在提醒傅瑋毅，她也在告诫着自己……姜亚杰才是唯一。 「是阿……」 傅瑋毅回覆，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他看着潘思思，表情尽是悲伤。 是的，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你明明那么笨，那么傻，怎么值得我爱你那么久？ 潘思思与傅瑋毅对上眼，她的心没来由的揪了一下，为什么现在的他，看起来像隻受伤的小猫？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夜里的他，那么熟悉？她想抗拒这一切，却不断失败。 于是她伸长了手臂，抚摸着他的脸，暖暖的空气里，他的脸……好冷。 傅瑋毅将手覆盖在潘思思手上，他低下头，吻了下她的唇，那个动作很慢很轻，潘思思是可以闪掉的，但她却只是闭上了眼。 「再见。」傅瑋毅说，松开了手，他倏地转身。 看着他的背影，潘思思突然感到莫名的紧张，简单的两个字，却存在着两个不同的意义，而潘思思……总觉得傅瑋毅的那句再见，是离开，永远的离开…… 潘思思追了上去，抓着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向前，然而他停下了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 「不要……」潘思思的脑袋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讲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不想，让你为难。」傅瑋毅转头，对着潘思思笑了笑。 他知道了……怎么会……明明自己隐藏的那么好…… 「因为我们是朋友。」他说。 然后潘思思松了手，傅瑋毅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敲醒了潘思思的脑袋。 不想再看见她那悲伤的面容，他忍痛转身，但在转身的瞬间，他看见了潘思思若有似吴的眼泪，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离开。 让你幸福，是我最后给你的温柔。Ｍ.IyiｇＵＯ.Ｎe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