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虽然彻底没周末了吧,但在信院没有的自信在美院找回来了,平衡一下,焦虑一下子好了许多,平静之后,大一时候学不进去的东西,也能渐渐找到方法门道了。” 余葵其实还省略了很多艰难时刻没说,比如实习期,美院的师姐帮忙内推,她进了国内一家顶级游戏工作室,每天在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画画,项目美术负责人是圈内巨有名的大触,脾气不大好,她画画之余还得负责协调杂务、统筹进度。 幸运的是,熬过来之后,所有的艰辛都成为履历里珍贵的一笔。离开工作室前,对方替她好好写了一封推荐信,这令她直接获得了如今就职公司,上任主美的赏识和提拔,成为他的继任者。 “心态真的很重要,我也真的很幸运。” 她说到这里感慨,“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找到了正确的排解方式。” 时景接话:“这其实就是你最厉害的天赋,谁都难以比拟。” 余葵歪头不解。 他静静凝视她,认真解释:“生命力,看似孱弱,但百折不挠的生命力。” “你是想说我看上去躺平,其实比谁都卷吗?” “要这么理解的话,也行。” 时景顺手往她嘴里塞了粒樱桃。 余葵咽下去才想起来哀嚎,“我刷牙了,你干嘛又喂我吃东西。” 时景无辜:“叔叔写在包裹里的纸条,今晚不吃,明天会坏。” 余葵气愤握拳。 “因为会坏你才让我吃呀!” 他认真眨眼,“不是,因为我想让你心里甜一点儿。” 提起过去的事,虽然心疼,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相互安慰,越强大的人,越曾经历至暗时刻,从那段陡然滑落的曲线再爬回原点时,自信和勇气也已经回到了身体里,此时除了陪伴聆听,安慰已然不再必要。 时景从没提过自己的家庭背景,附中校友们背后曾经有诸多猜测,但那些说法从未得到验证,余葵也没问过,直到她乘着时景堂哥的吉普进入森严封闭、且有警卫营岗哨值守的部队大院时,才发现事态有点脱离控制了。 她坐在后排,压低声几乎用口型问时景,“不是说吃个便饭吗?怎么还查身份证呢?” 时辰大概背后长眼睛了,笑眯眯开口,“小葵你见谅哈,这边进出确实麻烦,所以我们都不爱住院儿里,主要小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嘛,我妈也想着,在家里接待显得隆重些。” “阿姨太客气了!” 接下来的时间,余葵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生怕再被发现她和时景讲小话。 车开了好长一段。 时景姑姑家,有点像余葵小时候看军旅剧,那种年代稍久的方正小院儿,门口花园里还搭小棚子种了两排蔫头蔫脑的菜苗。 时辰看一眼便嫌弃,“我妈真是人菜瘾大,种一茬死一茬,还非不让人家能种活的帮忙。” “她高兴就行,多动动身体好。” 时景落后半步,把买好的礼物交到余葵手里,压低声,“别紧张,一会儿你就跟着我叫人。” 时景的妈据说是某军区医院主任,工作很忙,他小时候大半时间被扔给姑姑带。 一进门,余葵信了。 小楼很宽敞,中式古典风格的内饰,博物架上的相框里,家庭合照每张都有时景的身影。 她甚至发现了一张08年时景在鸟巢开幕式现场的照片,看台上,小学生时景头戴红白色纪念棒球帽,被西装革履,神情白净板正的中年男人搭着肩膀,他不情不愿蹙起眉。 “这是你爸爸吗?” 余葵指了指她发现的照片。 时景偏头深深看了好一会儿,下颌微颔。 “嗯。” 余葵觉得男人有点面熟,看了几眼,眼神还是又落回小孩的眉眼上,深深感慨,“你营养真好,六年级就长那么高,帅哥果然从小就跟别人有次元壁呀,你是不是长得像妈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