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害到我,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反正他们最后谁也没考过我,高考分数出来以后,我妈都差点以为我和谭雅匀的录取通知书寄错了。她当年要是没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正常发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只念个交大吧,对她而言,这大概已经是非常残酷的惩罚了。” 时景垂下眼睛盯着她的发旋,似是难受极了,低低唤她,“小葵。” 余葵满足地被他体温包裹,听着他的心跳,“嗯”了一声。 “我错了。” 那段日子余葵从未在日记里提及,她甚至懒得花笔墨记录这件事,这只能证明,伤害她最深的,不是别人的针对,而是他一声不响的道别。 余葵仰头掀起眼皮看他,“什么错了?” “我那时候……只顾着自己。” 他艰涩开口,余葵皱眉,“你别再道歉了,我知道你那时很辛苦,现在想想,假如我经历你的人生,只会比你应对得更糟糕。” 她说完咬唇,大着胆子立规矩,“但有一点,你以后再遇到事情,不可以一个人藏在心里,我也许没法帮你解决问题,但可以陪你一起渡过。” 话音才落,她感觉眼皮上落了一个吻。 轻柔得像羽毛。 心仿佛成了昆虫翅膀般的薄膜,因这细微的刺激发抖震颤。 她想吻回去,又怕前排的司机关注到两人过分的亲昵,抱着他腰肢的手环得更紧,压低声,“你别光亲啊,答不答应嘛。” 时景又吻了她的额头。 没辙地妥协,“你这样躺在我怀里,不管提什么要求,我都没办法拒绝你。” “真的?” 余葵脸颊贴在他毛衣上磨蹭,跟猫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车提速了,车程过半,她的意识稍微开始放飞,“怎么办,我有点热,是不是喝多了?” “难受吗,家里有——” 他话音没落,声僵在空气里。 余葵张口咬了他滑动的喉结。 酥麻发痒、带着潮湿的刺痛感。 她得意炫耀,“你瞧,醉得不轻吧,完全失智了,你一说话,它就动,我就忍不住了。” 时景的瞳色蓦地变深了。 提醒的声音纵容又无奈,“小葵,还在车上。” “我知道啊。” 车窗打开一条缝,他盯着驾驶座的方向,几番克制,才把她乱动的手钳在掌心,摸摸头,像安抚小孩一样哄她,“别闹啦,等下就到家了。” 其实余葵倒也不完全像她说的,醉到失了智,她只是喜欢看时景,因自己的作弄和挑逗,失去一贯的从容镇定,眼尾被情动染红,慌乱的模样而已。 这样会有真实感。 时景爱她,属于她的真实感。 他不再是完美的圣人,和她一样,有爱有恨,会癫狂,会沉沦。 门砰一声合上。 黑暗中,谁也没开灯。 余葵搭着他脖颈,脊背贴在冰凉的墙面,踮脚和他接吻,大衣和外套、鞋兵荒马乱落了一地,她却半点儿不觉得冷。 脸颊、耳根,指腹全是烫的,每碰到一处,便点燃一簇火苗,颅内像是一团激荡的赤火,要把人的热情燃烧殆尽。 察觉她踮脚累了,人往下落,时景便把她捞起来放到餐桌上。 余葵的唇发麻,颈窝和背脊也都是湿意,她居高临下描摹他染着薄汗的眉眼,摩挲过他漆黑的短发,听着他压抑的重喘的胸口,只觉得自己也被一张细密的蛛网捕住。 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和痒意。 第88章 第五个愿望 长期保持训练使他肌肉年轻坚实,充满鲜活的生机。 余葵无意碰着哪儿都觉得难为情。 幸好漆黑的室内,谁也看不到对方脸上的羞怯迷乱。 作为母胎solo,她生平第一次体验被浑身软成一摊泥的感觉,大脑陷入了一种陌生玄妙的窒息状态,神志抽空,不知置身何处。 只能凭本能虚虚揽着他的颈,拽紧衬衫领子,最后确保自己不要从桌上跌落。 室内没开暖气,不知又过了几分钟,冷空气触到皮肤末梢,她一激灵,危机感沿着脊椎骨陡然升到后脑勺,一把攥住时景的指节。 “不行不行…今天不行,咱们没那——” 时景呼吸一错。 反应两秒,后知后觉意识到余葵指的是安全措施。 他从未有过经验,又是临时起意,压根就没想到这层,此时箭在弦上,饶是像时景这般从来准备万全,冷静自持的人,都实在没忍住低低骂了个单字。 颈部的青色脉络紧绷。 他的身形僵在原地,闭眼忍耐了一瞬。 须臾。 男人按下焦躁,抬手胡乱抹了把发茬,把她从桌上抱下来,单手扣着衬衫扣子,摸到搭在餐桌上的外套,“小葵,你先洗澡,我现在下楼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