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却是如此明白──本相可是用尽心机地算计自己了!」 柳红凝自然是听不懂李鸿岁在说些什么,怒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李鸿岁哼道:「原来竺允道是这么教你对待自己生身父亲的态度的!」 柳红凝昂首道:「我管我生身父亲是谁,但是我娘却是实实在在地把我交託给我爹了,任谁都管不着!」 李鸿岁才道得一声:「果然,有悖伦常。……」时,便只见得外面一阵嘈杂,而眾人被外头的声响吸引走了注意力时,看得一道桀敖不驯的身影向相府大厅走来。 背后,则跟着十数名甲士及便衣人。 看他们的步伐起来,恐怕真的不简单。 墨轩雪向来淡漠的眼神转利,一面也暗自准备着接下来该有的行动。 「好嘛!想不到,老夫这会来、却赶上了李相要认女儿的感人戏码!」 那人面孔方正、双臂看来孔武有力。只见得他长满茧的手抓着自己的长枪,而由那长枪敲击地面的沉厚闷响听来,恐怕习武不久的人亦能感受到其中的厉害之处。 「鐘自,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鸿岁一声深沉而蕴藏怒气的话语,直射眼前来人。 「李鸿岁,若你还不明白,可枉费我们当了这么久的朋友啦!」那被称为「鐘自」的男人笑着,一双令人感到危险的眼睛也瞇了起来。任谁都能看得清楚、看得明白,那里头不讳散发出的,是掠食者对猎物的杀意。 * 杜旬飘草草向宫人讨了几碗粥果腹后,便佩上刀找上几位皇城的弟兄开始巡城。当然,他并未说出这时候要巡视皇城有什么功用,只用着几个「陪兄弟四处绕绕」等理由搪塞过去。 也是,平日巡视皇城本就是份内工作,只是这回的路线就算不同,依着杜旬飘的说法总也能上下走个精透,因此被领着的人也都没说些什么。 一面领着护卫弟兄们走着,杜旬飘一面道:「怎么今日感觉有些凉意啊?」 「杜兄可是在外头逍遥太久,耐不住皇城的风啊?」 「嘿嘿,你们却不知我在外头干了些什么辛苦的差事,还说逍遥呢!」杜旬飘回应着自己弟兄的调侃,内心想着的却是另一方面的事情。当下,便道:「噯,要不咱们先绕到城口探探头领的班吧?」 「嘘!就知道你想偷懒!」其中一名弟兄道:「却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 「哪想偷懒,就……」杜旬飘看着远远的楚沉风朝他走了过来,想着身后一群弟兄也在,便领着眾人向楚沉风行礼道:「属下等参见上京侯!」 而──楚沉风竟然佩着刀? 「参见上京侯!」 楚沉风依着平常的架子摆了摆手,道:「免礼,诸护卫辛苦了。」 杜旬飘看着楚沉风的眼睛,知道他似乎是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却又碍着自己身上的任务在身而没法抽身离开,因此只能依着平常的模样道:「这是属下等该做的事情。」 楚沉风道:「你们现在只是在巡城吗?」 杜旬飘依着平常的礼数拱手道:「属下领着弟兄依新的路线走绕看看,或许往后会用此方式巡绕。」 「喔,新路线啊?」楚沉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正巧本侯也间着,就与你们一起走走吧。」 杜旬飘有些疑惑地看着楚沉风,而后者则是投以确定的目光。杜旬飘知道楚沉风当真有事得与自己说,便道:「那么接下来属下等要前往皇城门口,侯爷请。」 楚沉风摆手道:「不了,本侯却也想与你说说话,你就让他们走前头吧!」 「遵命。」杜旬飘道:「那、弟兄们,就换你们打头阵啦!」 「是。」 将一干人等驱向自己前方后,杜旬飘和楚沉风稍稍放慢了脚步跟在后头,杜旬飘道:「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楚沉风皱了皱眉,道:「陛下说,他收到了外族公主上奏的信件。」 「喔?在这关头?」杜旬飘惊讶着,又让楚沉风继续说下去。 楚沉风道:「那人呈上的信件非是预先写好的信件,而是今日所呈。说是他们的部族发生了些事情,似乎是内乱吧!所以要回去帮忙平乱。」 杜旬飘沉吟道:「会不会这事是他们要趁机撤退的计谋?」 楚沉风道:「不无可能。陛下问我的就是这事。」 杜旬飘的面色带着疑惑道:「那么……陛下有何打算?」 然则楚沉风的回答听来便只是轻描淡写:「陛下便让我做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