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难受,倒不如不知道的好。” 张优尔点点头,又深深看了他一眼。 当初郑涵森救了她后直接就带去了军区医院,那里保密工作做得极为完备,对外一点风声都没有泄露。后续的所有事情他和张珏也都处理得滴水不漏,极尽周全地让她从这件事里摘得干干净净。从宋楚的死讯被公开,直到其死因最终以抑郁自杀而盖棺定案,她都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外界所知的,也只是她曾和宋楚有过那么一段,因着家里的干涉而分了手。而她则与世隔绝般待在医院休养了一阵,之后没多久研究生毕业,就去了京城读博。 现在想来也挺讽刺,明明曾经害得她痛苦不堪差点轻生的人是郑涵森,后来救了她一命的却也偏偏是他。 好像自己人生中的每一次波折,都与他有着或多或少的牵扯,而自己最为狼狈难堪的那些时刻,也都只有他一一见证。 想到这里,她心绪复杂,语气倒软了几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那时救了我的命。” 郑涵森难得听到她这般温言软语,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神情也激动起来:“说什么呢?我哪里值得你谢,本来就是我亏欠你的……” “你不知道那晚我赶到湖边时心里有多害怕,我当时就想,要是你活不了,我就跟着你一起沉下去死了算了!” 张优尔不禁又笑出了声:“又演上了,你这是看了什么狗血言情剧跟着学的台词啊,浮夸得很。” “我没有演!我是说真的!”郑涵森一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的架势,急哼哼道:“以前演戏那套我早不用了!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张优尔气定神闲跟逗狗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别吵了,我头疼。” 郑涵森忙噤了声。 气氛轻松惬意了不少,两人之间也多了几分黏腻的暧昧意味,郑涵森看她的眼神又灼热起来,他喉头滚动着贴近了一些:“姐,心情是不是好些了?以前那些事就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咱们多想想以后。” 张优尔放松了身体,瘫坐在沙发上,沉默一瞬后又叹了口气道:“以后?以后又能怎样呢?” “你想怎样都行。”郑涵森不假思索道:“我就希望你每一天都能快快乐乐的。” 张优尔闻言垂下眼眸,酸涩地笑了笑:“你说得倒轻巧。这恐怕是最难实现的了。” 郑涵森忙道:“有我帮你啊!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真正快乐起来呢?不管什么我都愿意去做的!” “......我不知道,”沉吟片刻后,她的神情淡了下来,语气沉郁地喃喃道:“我不知道,阿森。真正的快乐到底该是怎样的,我也说不上来。” “就觉得......它离我很远很远。远到我就算千方百计地去追去求可能也很难得到。”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快乐这件事需要那么刻意艰辛地追逐,那即使最后得到了,又能算是真正的快乐吗?” 郑涵森:“.......” 曾经他们年少时关系最亲密的那阵,她就经常叫他阿森,自分开后她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唤他了。 郑涵森只觉心头温软得快要融化,然而听到后面的话时,心下又是一阵闷痛的窒息感。 或许,她最大的不快乐,根源就在于他。 或许,只要他不再出现她的生活中,她就能真正的快乐了。 可他做不到,他没办法就此放手。 他唾弃着自己的虚伪和卑鄙,面上却故作不知,厚着脸皮道:“不用你去追去求,姐。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只要我能弄到我都给你!” 他壮着胆子又往前凑了凑,脑袋贴到了她的肚子上,依恋地蹭了蹭,痴怔道:“我只想,只想要你开心……只要你能开心……” 张优尔没有推拒他,任由他腻歪了一阵才低声道:“真的吗?我想要什么都给我吗?” “嗯……”郑涵森埋进她的衣摆里,深深嗅着她身体的芬芳气息,发出满足的叹息,急不可耐地回应道:“我给,我都给!” 女人唇边勾起轻笑,低下头凑近正一脸迷醉的人耳边:“好。那我想要你……” “帮我弄到一样东西。” ———————————————————————————— 弟弟终究只是个弟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