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下午,我将脚踏车牵到沉祐翎家楼下,过没几分鐘她就下楼了,白色太阳鸟hane还停在她肩膀上,全身羽毛很放松似地呈现膨松貌,乍看之下很像一团白色棉花球。等沉祐翎走近了,让我能近距离打量时,我才注意到太阳鸟的嘴型相当特别,嘴角弯弯地勾起,像随时随地都在微笑。 「一种会带来快乐气氛的鸟」,我忽然有这种无厘头的想法。 「就这样让牠站着,不怕飞走喔?」指着hane,我诧异地问。 「牠训练有素。」沉祐翎伸手摸摸牠,回应得很简单,没半秒又补上一句:「而且就算飞走了,也总是会回来。」 「这么厉害?」 「当然啊!」她又搔了搔hane的羽毛,放低音量说道:「你最乖了对不对呀,hane?对不对呀?」 hane的眼睛开开闔闔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见状,我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女孩子们好像都会这样,把宠物当成自己的孩子,也用对孩子说话的口吻和宠物对话,虽然有点傻气,不过很自然又很可爱。 「怎么了,干么笑?」收回手指,沉祐翎一脸困惑。 「没啊,只是觉得牠真的很乖。」我胡乱掰了个理由。 「嗯,所以只要看到牠,我的心情就会马上变好。」听见我的回答,她露出一脸开心幸福的笑,见到这个笑容,我想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託hane这隻忠鸟的福!先前在楼上拚命叫、狂催促的事情我就不和牠计较了。 对了……记得国中外拍那次,在港口看到的白色太阳鸟,也是在飞离女孩的肩膀后,过没多久便又从天空的那端归来,回到她的身边,就像,牠只是代替女孩送那隻茶褐色小鸟一程,而女孩的肩膀才是牠唯一的归宿。 唯一的。 记忆瞬间產生了错置,眼前沉祐翎微笑的面容跟我回忆中的女孩重叠,让我更加篤定她们是同一个人。 但我想确定,确定我的想法没有错。 「沉祐翎,你家是不是住在──」 「嗶!」大概是窃听到我打算询问的心声,不打算让我太快得逞的hane又发出叫声打断问话,动动身子展开翅膀,像在昭示「牠已经醒了」,也把沉祐翎的注意力吸引回去。 哼!忠鸟护主,摆明了不想把主人让给我。没关係,这场仗,咱一人一鸟可以慢慢打!我暗中对hane挑衅地挑了挑眉,但牠很跩地没理我。 「杨翌宸,这是你的车吗?」伸手安抚了下精神奕奕的hane后,沉祐翎低头打量我手边的脚踏车,「你的车我能骑吗?」 「可以啊,请阿光帮忙调过高度,所以你来骑应该也没问题。」明白她的意思,我拍拍坐垫,然后又指着把手上掛着的塑胶袋,「而且我去跟朋友a了这个,保证你摔车也没事。」 听到摔车两个字,沉祐翎反射性地皱眉,直盯着塑胶袋里头的东西问:「那是什么?」 「本来是直排轮的护具,练车也可以用啦。如果你真的很怕,还可以戴安全帽,有全罩式的喔,保证你摔一百次还是头好壮壮。」将脚踏车转了个方向,我迈开脚步往练习地点走,沉祐翎也主动跟了上来。 「你是打算先用这些话给我震撼教育吗?」她说话的语气依然淡淡的,但神情隐隐有些惧怕,难得看见镇定的她露出这种表情,我竟然觉得有趣。哈哈,好恶劣。 摇摇头,我故意一脸正经地说:「错了,是当头棒喝。」 「当头棒喝可以这样用吗?」她质疑。 「这个嘛,我姊听见应该会叫我拿脑袋去种香菇。」 「种香菇?」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