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后座那样的地方打工。 听说他们是高一同班同学。 第一次在二楼后座碰上李宇大开杀戒,许佳安带他们从后门跑出去。再后来,自己走回去加入战局,顾盛廷让许佳安坐上了他的后座。 第二次还是在二楼后座,她被自己的朋友为难,自己的冷漠旁观被顾盛廷尽收眼底。后来,是他出手将她解救出来。 那次她挑衅他,“你害怕她在二楼后座打工的人事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那样会有损于许佳安在班级的女神形象。 可他却说,他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在校外的模样。 真的是这样吗? 他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其实是个常年泡吧、打群架的小太妹? 他问她害不害怕,要是害怕的话他可以送她回宿舍。 可当她说自己害怕,他却说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还是在他心里,见过她漠不关己、见过她打架、见过她直接拿篮球砸别人头、见过她“勾引”李宇,所以他就觉得,她不可能会害怕。 叶一竹忽然觉得很冷很冷,比三月初春傍晚,她脱下裹在身上一整天的校服站在寒风中还要冷。 伸手碰了碰光溜溜的手臂,她才恍觉自己没有穿外套。 她自己的没洗没晾。 他的,她还回去了。 耳机里王菲的歌一直在循环。 “这次我重头面对过去和以后,人如何自欺再不管对与否,人如何不舍也要放开所有。纵堕入深沟完全不想愧疚,我决意沉迷下去,放眼迎以后,人寻求自尊,你心中感觉否……” 长长的小巷尽头忽然出现那辆电动车的黑色影子,他靠坐在车头,没做别的事,只是沉默地抽烟。 那次深夜,她从一场闹剧中颓败又狼狈地出现,也是看到他出现在自己宿舍楼下。 一晃眼,寒峭消融,蝉鸣绕耳,仿佛已然转过数百个日夜。 她没有停下耳机里的歌,路过他身边时目不斜视,却忍不住开口:“重要的事情解决完了?” 话中是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嘲讽。 他注视着那张清冷侧脸,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没上晚修,办完事后赶回来了,正好在后门碰到许佳安。” 她没有给他任何反应,身体略微向前的一瞬,又听到他说:“我赶回来是准备去看你还在不在教室。” 噢,然后呢,送她回宿舍吗?可如果她提前走了呢。不起眼的时间差,他却有空和另一个人已经回到宿舍的女生聊天。 “明天有一场球赛,来看吧。” 耳机里的音乐恰好在此刻停止。 “我为什么要去?” 她淡漠转身,很疑惑地真诚发问。 他被问住,眼神闪过惊愕,脸上瞬间又布满阴霾。 拔下耳机,她笑了笑,无奈开口:“我不喜欢看篮球比赛。” 就像那天在酒吧,她贴着他耳朵说出的那句“可我不喜欢你”一样。 两句话,重合成一个魔咒,摧毁了他所有理智。 此刻的顾盛廷,觉得自己尤为可笑。 第二天果然是个大晴天,台风过境,阳光初绽。虽然还没回温,风感湿凉,可天地一片生机,蝉鸣肆虐,空气中到处都是桂花香。 夏天在一场狂风暴雨后悄然而至。 这是个充满梦想,却又充斥伤感的季节。 高三和高二年级在校最后一次篮球比赛在傍晚开始。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这样的盛大赛事,全校女生蠢蠢欲动,早早就拿纸条到观众席占位。 那天,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关这场比赛的议论。 毕竟,这场比赛同时聚集了顾盛廷、李宇、成博宇和周振柯这样的风云人物。宁雪为此逃了艺术班的课程,见叶一竹兴趣寥寥,又知道她喜欢看足球,对篮球不感冒,对球场上的人也不感冒,宁雪也不强人所难,一下课就拉上嘉宁往球场跑。 叶一竹做试卷做累了,就拿出手机明目张胆地放歌。 五点半准时开赛,隔着几栋楼都能听到哨声吹响那瞬间的山呼海啸。 顾盛廷从开赛前就一直紧紧盯住人满为患的观众席,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可是始终看不到那个高傲、冷淡的身影。 她在人群中很显眼很出众,若是一眼看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