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掌声轰然响起又稀稀落下,叶一竹心不在焉,看到校长神色肃穆,将手里捏着的几张纸缓缓打开。 白纸被揉动的声响在话筒下被无限放大,现场原本慵懒的氛围悄然紧绷。 “上学期,学校出现多起事故,甚至有同学公然挑衅校纪校规,做出恶劣行径,以下,对这些同学进行全校通报,希望全体同学以此为戒,严以律己,把学习放在第一要位……” 大概谁也没有想到,新学年的第一天,校长猝不及防杀了个回马枪。 “高二一班曲卓然,高二十班博胜……” 一个个名字回荡在校园上空,叶一竹低着眼,心里滴滴答答的,在数着什么。 “高三四班叶一竹,高三七班王玉成……” 原本应该到此为止。 校长似乎高喊得有些累,敛色把目光往队伍一扫,放下了那张纸,对着话筒沉缓吐字: “高三三班顾盛廷。” “记大过处分,留校观察!” 心脏以不可计数的速度骤缩,九月初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完全露出云层,叶一竹的背后却浸出薄薄一层汗。 她忍不住寻找他的身影。 他站得挺拔,身姿冷峻,优越的气度被覆上一层寒冬似的阴郁。 那一瞬间,叶一竹快速收回视线,紧紧抿唇,低血糖预兆似的心慌腿软。 漫长的开学典礼结束后,叶一竹回班,一眼看到自己桌上躺着的一袋麦当劳。 她轻吁了口气,骤然回神,提起满满一袋的早餐趁着人潮还没完全散去跑上楼找他。 顾盛廷整个人虚脱,刚挨着桌子准备趴下,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又立马坐起来。 “怎么了?” 他眼圈红红的,脸也有点肿,说话含糊,一看就是酒还没醒的样子。 “我吃不完这些。” 他懒懒挪了挪屁股,五官扭做一团,嫌她事儿多,手却接过纸袋子从里面捡了几样拿出来。 “就一个汉堡,一个薯饼,别给我矫情了。” 叶一竹的眼眶蓦地有些发热。 “喂……”顾盛廷见了愣她几秒,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情绪也彻底冲破防线,刚要出声,她却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德国的风水倒把她养得好,身上多了些肉。她的头发已经长回到他们初识的长度,扎到头顶成个挺拔有型的马尾,身上那件白色的短袖校服,勾起了他柔软的记忆。 上课铃声打响了,顾盛廷没追上去。 晚修结束,他们在单车棚的最阴影处激吻,唇齿猛烈地碰撞着,摒弃技巧地捣搅、吮啮,吻到头晕脑胀,用最大的力气汲取对方的气息。 “流氓……” 叶一竹断续喘着气,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才发掘自己嘴唇已经发僵。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一手蛇一样滑进宽松下摆,握个满盈,然后低头堵住她喉间发出的娇叹,随着手掌的频率,亲啄一下,离开,又含住,温柔辗转。 她快要被这种轻柔的撩拨弄到发疯,头皮一阵紧一阵麻,膨胀的心与肺紧紧纠缠包裹,那种濒临缺氧的丝丝痛感逼出她眼角的泪。 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劲,被他反手抱得更紧。 短暂温柔后,他吻得穷凶恶极,大颗汗珠沿着隐忍跳动的青筋流下,体内风一样飘忽不定的虚空感横冲直撞,心每软一分,肌肉贲发的小臂就收紧一分,全部力量与柔情都给了她。 “你走开啊……”她像被欺负哭的小猫,清冷如她,也会有奶凶的口吻,指甲狠狠掐进他背后的肉里,痛得他闷哼一声。 他能感受到她其实有些害怕。他也知道自己狠了些,一副要把人吃掉的架势。太躁动。正无奈着想要安抚,她却勾起一只腿缠到他的小腿上。他愣了愣,低头看她一眼红彤彤的小脸,咬紧牙关突然摸到她另一边大腿上,她身轻如云,可他还是用尽蛮力将人往后一撞,沉沉低吼:“你作死!” 她双腿完全缠在他劲瘦的腰侧,大腿内侧的软肉与紧绷的线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