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乱转一圈,最后还是定定落在成博宇身上。 他一袭黑色大衣,身姿挺拔,含笑注视她。 “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要你在下面等就好……” 刚才她还拒绝了裴蓓的热情邀请,说他没空上楼登门造访,谁知道他就在门口。 她有些心虚,用手拢了拢围巾,耳朵熟透了。 成博宇笑而不语,伸手把她行李箱接过去。 “反正在车里也是等,上来还暖和些。” “你……别太厚脸皮了,我可没答应过你什么。” 裴蓓之所以知道成博宇这个人,是因为他受伤那段时间,裴蓓去医院看望一个老姐妹,结果发现宁雪也成天往病区跑。 这给她高兴坏,本来她还担心这孩子经历过上次感情失败有心理阴影了。后来在她多方打听下,又向宁雪本人刨根究底,才知道两人是高中校友,渊源早就开始了。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忍不住上楼在电梯口等你。” 他不会贸然闯入她家,给她造成困扰,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替她多做一点事,让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她不是孤身一人。 宁雪整个晕晕乎乎的,心跳如鼓,埋在围巾里的嘴角情不自禁翘了翘。 这人,怎么还把自己说得怪可怜的。 可笑着笑着,她一晃神,心头酸楚更涨了。 “宁雪……” 她不知所措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英俊的脸,很想流泪。 “你放心吧,现在我不是一个人在孤身奋战了,吕家群那边也派了人,等二审开始,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的确有好多担忧,好多忐忑,可在他坚定温和地安抚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愿意相信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 晚上,顾盛廷到ae接叶一竹。让卫州送到地方,就打发人先离开,两人坐叶一竹早上开出来的玛莎拉蒂离开。 自然是他当司机。 编辑好辞呈,叶一竹没有任何迟疑就点了发送键。 摁灭屏幕,她舒了口气望向窗外。 路上,两人一直没说话,最后由她这声感慨打破僵局。 “刚从他们那栋楼走出来就要辞职,好像有点不厚道。” 驾驶位上的人神情淡淡,忙着打转向灯,没有说话。 叶一竹低头玩自己腰带,随口一提,“我爸已经决定去美国了,可他应该还没告诉我妈。” “你妈未必会不同意,你别担心了。” 她淡淡笑着,摇摇头:“我才不担心,我爸没说他去了那儿要去哪里落脚。”停了停,她又抬眼看他许久,才说:“他是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发。” 顾盛廷像黑夜与白昼交汇的一道魅影,声音也是极低的,“反正辞呈已经交了,跟你爸一起回去,路上有个照应,我也放心。” “顾盛廷,我点困。” 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困就睡,我带你去个地方。” 有他在身边,她永远都能把心放在肚子里。 在舒缓的音乐中,叶一竹沉沉睡去。 醒来时,不知光阴。 车里开有一盏照明灯,视野里有些模糊的影子正一脸认真严肃低头翻看一份文件。 她一动不动看了许久,眼前这个男人,与当年陪着她在学校教室挑灯夜读恶补数学的少年无端重合。 此刻她才意识到,和他有关的记忆,不全是疯狂无度。那些循规蹈矩,心无杂念的校园生活,也都是有关他的印象。 “睡得死猪一样。” 他语气淡淡,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叶一竹被他的话拉回神,满是雾气的目光游离开,竟然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夜景。 “二楼后座?”她低头看自己大衣里面那套正束的职业装,微微恼怒:“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穿成这样怎么进去……” 顾盛廷不紧不慢合上手里的东西,抬手把灯熄灭,车里瞬间只错落着炫彩迷离的暗光。 “怎么不能进去,我就不信你里面只有比基尼。”他扭头狡黠一笑,轻佻暧昧的话信手拈来,揽过她在耳边气息沉沉,“要是真这样,我也不会让你进去。” 比起一中,好像这个地方才是他们情缘纠缠的圣地。 两人都把大衣留在车上,只用走一段路,里面的西装足够抵御风寒。 侍者向他们解释今晚的卡座都已经爆满,顾盛廷不理会他的话,牵着叶一竹不由分说往里走。 “散座总有吧,实在不行,站着也得。” 顾客就是上帝,而且他把脸一横,即使西装革履,也是一副不好惹的冷酷模样。 侍者没再说话,没有跟上去。 叶一竹躲在他身后窃窃地笑:“猴急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刚被家里关了禁闭放出来的……” 说话间,他们就已经进走热歌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