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到她语气平静,又平安无事,就把满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 听闻她现在在程氏集团,宁雪惊得声音都在抖。 “一竹,你别跟他来硬的,我不想拖累你。” “宁雪,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还能联系到他们,可她竟然一整天都没有向外界求助。 宁雪觉得很愧疚,沉思许久,“一竹,我想了很多天,我还是想和他有始有终。” 她的反应和自己的猜测并无出入,叶一竹叹了口气:“你想和他有始有终,他未必肯答应。如果他也是同样的想法,就不会强行把你留下来。” “我知道。早上的时候,我和他大吵一架,可我想和他好好说。要不然,以他的性子,就算现在我能一走了之,我和他之间也不会轻易结束的。” 宁雪蹲坐在床脚,环顾满屋子狼藉,声音变得模糊。 今天她原本是想和他做个了断,他却说什么都不肯分手。 一遍遍好言好语,又冷言冷语,周而复始。 面对她的质问,他忏悔又辩解,说不管他在外面怎么样,对她的心永远不会变。 “难道你能接受我在外面睡完别的男人又回来和你睡吗!” 她忍无可忍,冲他吼。 程褚脸色黑到极点。 “程褚,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早就该知道,像你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外面主动送上门的诱惑。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明知道我接受不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程褚闭上眼平复自己的情绪,走上前抱她。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如果我不爱你,我何必跟在你屁股后面追这么多年。外面的女人怎么能和你比,只要你辞掉剧场的工作……” “闭嘴!” 她打断他的话,奋力推开他,失望至极。 “你还是不懂,我有多热爱我的工作。从我们在一起到现在,你就始终没有打消过让我放弃演戏的念头。怎么,我在舞台上演戏给你们程家丢脸了,给你程总丢脸了?” 她像看一个陌生人,步步后退,声音凄凉。 “难道只有我放弃剧院的工作,不用到外地巡演,天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只陪着你,跟你上床,你才能不去外面找别的女人……” 他没有说话,眼神凌厉地刨析她的身体。 * “程褚,你让我恶心,从头到尾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恶心至极。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我也恶心向你妥协的自己。” 一直后退撞到沙发角,宁雪身体一颤,仿佛在悬崖边缘找到可以救命的荆棘。 哪怕痛苦锥心,血流成河,她也要紧紧抓住。 程褚眸光一暗,身形未动,依旧像一个胜券在握的独裁者,高高在上俯视她。 “妥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着她问:“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动心?” 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无疑于是对她的凌迟。 她毫不回避望住他,一字一句开口:“对,就是妥协,仅此而已。” 他脸上最后一抹淡笑彻底消失,那股阴郁和狠戾,让人寒从脚起。 “宁宁,我知道你生气,可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呆在这里,等我回来。有什么话,等你冷静了,我们再好好说。” 他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毛躁的头发,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压迫无尽,不留给她丝毫可以动弹的余地。 说完,程褚拿上外套,忽视心底那股慌措、躁郁,像逃一样迈开脚步。 心里紧绷的弦毫无预兆裂开。 见他若无其事走出去,却要把她无形禁锢在这间冰冷的房子。宁雪突然发疯一样去翻自己的手机,胡乱滑了几下,用力砸到他背后。 “你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才肯罢休吗!” 深入骨髓的强烈一击,程褚痛得皱了皱眉。 嘶吼过后,随着手机落地的巨响,空气陷入死寂。 带着巨大的迟疑、恼怒,程褚余光不受控制看向手机屏幕。 全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他表情一怔,双拳紧握,眼泛红光。 宁雪全身瘫软滑坐下去,无力开口:“你说过,只要得到我,就不会再让我难过。可现在却让别的女人发这样的照片来嘲笑我羞辱我。” 她扯了一下嘴角,但笑不出来,心在滴血。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又或者是觉得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所以可以任你玩弄。” * 晚上,顾盛廷在天丽应酬,叶一竹突然发消息问他:“任心是不是在那里?” 顾盛廷有些为难,但知道如果她决心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我只是问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