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野泥的心中没由来的一慌,连忙低下来来,在自己的身上翻找着手机。 抖抖索索地刨了一阵,她好不容易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还没来得及点亮屏幕,相意无就已经上车了。 他伸出一只手,压住了欧野泥的手机。 在欧野泥满怀疑惑与相意无对视的时候,他将手机轻轻抽了出来,抛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位上。 “你这样对男人没有戒心,”相意无似颇为忧虑,“让我很担心。” 倏尔他又展颜一笑,“但你这样全心信任我,让我很高兴。” “同一回事,”欧野泥觉得文化人说话确实不一样,“你这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俗称双重处理标准。” 欧野泥想探身出去把手机捡回来,却被相意无握住了手按在原地,“我想跟你单独待一会儿。” “为什么?” “我希望你能更深入地了解我。” 欧野泥不知道他说的深入到底是思想方面的深入,还是指的身体方面的深入。 如果是前者,那么他们确实还处于互相了解之中。 如果是后者,那么他们已经曾经互相了解过很多次。 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发觉自己身处于这个幽闭的空间中,跟一个身强力壮,惯于利用美色诱惑的男人待在一起,是个危险的征兆。 鱼在咬饵之前,也会对眼前的天降食物反复考究一番。 宋远哲给她抛出的诱惑实在太大,以至于让她看到了一种不成功则成仁的壮烈。 她一开始以为相意无要用几千块的劳务费来引诱她就范。 现在才发现,她错了,那只是相意无抛砖引玉的前奏。 真正的饵是他自己。 相意无看到欧野泥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惶,他柔声问,“你慌什么,我会吃了你?” 欧野泥强作镇定地反问:“你不会吧?” “不,”他温文尔雅地笑了,“我会。” 她早该知道的,从相意无会在她拒绝的时候徒手撕睡衣这件事上她就应该吃到教训,他是一个嘴上念着“我佛慈悲”,手底下能把敌人天灵盖给拧开的男人。 相意无把一只手垫在欧野泥的颈后,邀请她配合自己的亲吻。 清醒状态下的欧野泥当然不是十分合作。 相意无对她嘴唇不甚热情的逢迎态度也不是十分在意。 他并没有像万千霸总一般老鹰抓小鸡似的揪住欧野泥的后衣领,以一种把头皮扯掉的力道强迫欧野泥自下而上承接他的吻,非要把舌头钻进不属于自己的领域,再用牙齿把双方的口腔咬得鲜血淋漓,充满了野兽厮打的血腥气息。 反而,相意无放开了欧野泥的脖子,转而从运动服的下摆探入,两只手贴住了她的胸肋部。 这一下的痒挠感让欧野泥发出了不该有的笑声:“咯咯咯……” “好痒啊,快放开……”她后悔自己笑岔了气,整个人的架子瞬间散了,却又无法制止相意无的手。 没挣扎两下,欧野泥就开始吭哧吭哧地喘起了粗气。 “不要摸那儿了……”她的声音中甚至带了几分哀求,“快停下……” 相意无耳中听着她的笑声、呻吟和恳求,仍然不为所动地按步行军,缓缓将衣服一路推到胸以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