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唔……好软……好暖喔,不过有点尿急。 我微微睁开眼,这里好像不是酒店。那我就更懒得跑厕所了,还是继续睡吧,呜咕咕…… 「……老爷,太太,小姐!小向醒了!」 嗯?这到底是什么古典式的鬼叫法?还有,老爷太太小姐是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是「小向」……等等,这里不是酒店。 我连重组案情的馀暇都没有,猛地爬起来,头脑天旋地转得让我眼前一黑,好不容易视力回復了,我才认出这里是我的老家,我的房间。啊,许多年没回来睡了。 不一会儿,一群人跑进来,把我重重包围,活像我是个末期病人。 我扫视四週,记忆总算从浮出来了:我在医院,正在跟哥哥接吻,突如其来的被老头子和崔丝缕拦截。 我望向这群人,嗯,最可恨的老头子,心里不知打着什么算盘的乾姐姐,屈服于金钱下的佣人英姐,软弱的老妈……我想也不想就质问老妈:「哥哥现在怎么样?」 「他很好,已经醒了,别担心……小向你有没有事?头痛不痛啊?」 嘖,真囉嗦。算了,我从下床,刚跨出第一步,手臂就被老头子捉住:「你想去哪儿?」 「我去哪里还要跟你通报吗,你当自己是大王喔!」 老头子立即揪起怒眉,看来又想打我啦!这一次,老妈、姐姐和英姐三个女人夹在我们中间,大惊小怪地分开我们。哼,这样正好。我轻易地甩开英姐的纠缠,流星大步跑到房门外,结果走廊上突然冒出了一个陈叔,就像黑社会剧集的看门狗。 果然,我一闪身,他就伸手拦住出路。 「你干什么啦!」 我差点就要把「好狗不拦路」五隻字搬出口了!只是他依然不动,就像武侠片的高手管家一样,不畏强权地微低下头,语气坚定。 「抱歉,请逸向少爷留在房里吧。」 「谁的主意啦!还有别叫我什么逸向少爷,嘖,我要回酒店!」 他还是不肯让开。 沟通不能只好使用暴力!早有准备的他把我第一次衝撞撑住了,但是再来第二下,他老人家的骨头已经不听唤,轻易地被我推到走廊栏杆上,摸着腰骨摆出苦瓜脸。 真是的!老人家不懂武术就不要乱装,难道我会因为你是老人家就全听你的话,做你的奴隶吗? 我快速跑出去,可是一看到楼梯我就慌了。 楼梯下面守着两个我从未见过的神秘黑衣人,黑眼镜,黑西装,就不知道裤袋里是不是还有黑手鎗。 真是够了!我家哪时候来了黑社会?而且被黑社会式对待的人是我吗? 我忍不住停步。 ……哼,真是的,正常人都会怕黑社会的嘛!没有大不了。倒是那个崔丝缕,前几天还说我们家不是黑社会,被她狠狠骗了! 就这么一个犹豫的空档,我就被陈叔和英姐前后合力,架回房间,我也懒得反抗了。我的头号大敌老头则装模作样地按着额头,以一副公司董事的模样说:「逸向,你暂时留在房里吧。」 说罢,他跟老妈、崔丝缕三人一起离开了我的房间,英姐则拿着钥匙随后,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喂、等等──!死老头子!那两个黑社会是怎么回事!你想软禁我吗!」 我再一次衝出陈叔的魔掌,但门已经关闭,上锁了。 我只听到英姐一句温柔的提示:「小向啊,我现在把饭端过来!你等等喔。」 天底下最无人道的事终于发生了。 哥哥身陷医院,才刚醒过来,身体虚弱得要紧;我呢,不但不能探望哥哥,连行动的权利也被剥夺,必须终日呆在这久违的睡房。 这时候就不得不恨我家为什么这么有钱啦!明明只是一间睡房,隔壁居然还有厕所浴室牙杯等各样清洁用品。老妈也是的,小时候明明把我们丢给佣人负责,现在就来个母性大发,我都不住在这边了还继续给我买各种衣服,合尺寸的睡衣内裤居然全都不漏。除了三餐要人送过来,我不用走出房间就能过着舒适又奢华的蹲家生活。 我考虑过击倒送饭来的人,但透过门缝斜眼瞟瞟,黑西装尽忠地守在门外;我也想过爬窗而逃,但房间在二楼。 呼,气死人了! 老头子和老妈偶然会看看我,他们只是传递崔子行的消息的通讯鸽而已,既然不放我走,我就赶他们走。哼哼,在我的房间我就是主人,有种就叫黑西装把我锁起来毒鞭,到时候我就告上法院,说你们虐儿、软禁、非法雇用黑社会成员,啥坏事都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