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公车站,上了计程车,脸颊火烧的感觉才得以放缓,但我不敢让司机看到我跟哥哥甜蜜地手牵手打情骂悄的样儿,儘量跟哥哥保持距离,少说话。 我紧抱着巧克力,心里有眾多问题:哥哥你怎么可以当眾向我告白?心形巧克力是什么?你哪来的钱买这玩意了,你不是穷得要命吗? 司机在场,我当然开不了口,偏偏哥哥整个人乐翻天的,他不断贴过来,屡次把手放到我的大腿上毛手毛脚;好不容易才让他乖乖坐定,他又托着腮,悠间地望向倒后镜:「司机大哥,请问你去过u城吗?」 司机大哥锐利的三角眼瞄了过来,他粗豪答道:「去过啊,前年嘛……跟老婆孩子一起去。」 「那里有座姻缘庙,灵验吗?」 「这种事儿啊,你信就灵,不信的话一辈子你的愿望都不会成真!」 「谢谢,这是很有用的情报呢。」哥哥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望向我:「我们甜蜜旅行的第一站去u城的姻缘庙拜拜,你觉得怎样?」 我望向司机的背影,硬是挤出一线微笑:「很、很好啊!你们新婚夫妇就该去这种地方,不用问我!」 「小逸这么快便想当我的新婚妻子吗?」 ……干!你才是妻子! 我慌张地把头扭至车窗的方向,不看哥哥,不看倒后镜,闭口不语……啊,虽然我能大大方方地在gaybar里跟人搂搂摸摸,不过在公眾场合,嗯……看来我还是有正常人的羞耻之心呀…… 幸好从火车站到酒店的车程不过十多分鐘,我匆匆把钱交给司机就跑,零钱还是哥哥替我拿回来的。 到了酒店柜檯,我稍微放松了些,但以防哥哥又发疯说出劲爆的话,我一溜烟地办完手续,逕自拉着行李箱乘升降机,哥哥默默追在我屁股后。快速用钥匙开了房间的门,衝进去,我才获得了真正的解脱。 「小逸跑得真快啊,很心急想跟我上床?」 我才刚躺在床上休息了一秒鐘,又被他这句话惹得弹起来。我用力指着哥哥的鼻子说:「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啊!」 哥哥表现得很无辜:「我怎样了?」 「你还明知故问?你怎么可以在大街上说你爱我,还送我心心巧克力!」 哥哥不怀好意地半闔起眼皮:「嗯?原来小逸在害羞,不敢跟我在公眾场合亲热吗,真是可爱……」 「啊──什么害羞的,你就是完全不懂得害羞,你不知羞耻!你不是说我们要低调,不能见面,不能通电话,什么都不能干吗?现在是什么意思?」 「崔子行已经『死』了几个月,不会再有人关心。我们也该一起吧?」 「可是、你太反常啦!哪会有男人在公眾场合为另一个男人戴戒指!」 「我没有反常。以前那段一直压抑着感情的我才不正常。」 哥哥瞬间收敛了玩乐的表情,他坐在我身边,揽住我的腰:「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我就是这么喜欢小逸,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说得小声点,例如……只在你耳边说。」 他刻意凑到我的耳朵,柔柔的呼息是一阵曖昧的风,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唉,这个混蛋太懂得说话了,我哪有能耐反驳? 真实的崔子行吗……我忍不住摸摸被他吹得软绵绵的耳廓,终有一天,我敢站在大街上大叫「我爱崔子行」吗? 我倒在他肩上,放松身体,享受被他环抱的滋味。 「那好,我原谅你。不过关于旅行……」 「第一站果然要去u城的姻缘庙吧?」 「不是!崔子行,你真的有那么多钱去旅行吗,你现在干的是什么工作?」 「别那样叫我了。我现在叫段子思,你要改叫我思哥哥。」 「唔……那好,段子思,回答我的问题!」 段子思古古怪怪地抓抓头,敢情是心虚了,回答变得很含糊:「现在我没有工作。」 「呃?」你不是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