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结果碰到硬茬了又被撵回这里。 有人说她考的第一肯定也是睡来的。 有人说…… 原来那些刺穿她的话都不是别人说的啊,原来让她害怕得要死、痛苦得要死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目的的,而对她预谋这一切、做这一切的人都是对她特别重要的人。 她知道于澈这么做是想让她回林城,但林喜呢,林喜为什么也要对她这样? 她感觉整颗心都被一只手揪紧了,头皮发麻,咽喉也像被掐住,无法呼吸。 陈依又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所以于澈和林喜要一起这样惩罚她。 如果是她做错了,像于澈那样把她关起来也好,为什么这次要用这种惩罚方式呢?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那些人另类的目光,害怕他们指指点点她的身世说她克父母,害怕他们说她不知检点勾引男人… 陈依脑子里又有些杂乱无章地想着以前的事,又想着最近的事。 于澈说他是最爱她的人,原来爱是如此吗? 难怪于澈那几次问她回不回林城的时候都很奇怪,原来是在考虑要不要对自己做这些吗? 原来林喜早就知道了,所以她说一切都会结束的,难怪她那次还直接问她会不会像周思双一样离开这里。 … 她以前疑惑的不解的忽略的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他们把自己的生活摧毁,看着自己孤立无援,被流言吞噬,而后又假惺惺地伸出援手,说要拯救自己。 她真好骗,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面前的敲门声仍不断地在响起,于澈的声音好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她还听见林喜也求她开门。 陈依又觉得好累,她又听到外面雨棚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滴滴答答了,似乎又下起了雨。 她靠在床角又缓缓蹲坐下,头偏靠在床沿。 房间里的灯大开着,陈依却觉得此刻好像失去爸妈和姨外婆的那个雨天。 为什么一年前让她活了下来呢? 为什么十七年前妈妈要把她捡到送去派出所呢? 为什么亲生父母要生下她呢? 她感觉眼前渐渐模糊一片,嘀嗒落在手背上的东西有些温热。 好痛苦。 她又有些想小姨了,想姨外婆,想爸妈。 或许也不是想她们,只是在当下非常需要一份寄托,可以让她屏蔽此刻的痛苦。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敲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断了,但她知道于澈和林喜还在门口的。 林喜站在于澈身后,两个人在门口说了许久,等了许久,但里面都是寂静无声的。 这道门像从里到外地隔绝了陈依和他们。 “我听依依说过卧室的钥匙放在客厅茶几抽屉里的,要不要…”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里面传来陈依有些干哑的声音。 “林喜,好晚了,又在下雨,你快回家吧。” 终于等到她说话,却没有责问,而是一句关心,林喜心里的愧疚几乎瞬间要将她淹没。 “依依…你出来我们聊好吗?”林喜又道。 只是回应她的又只有寂静。林喜又问了几句,里面仍旧无声。 而于澈知道陈依是心软了,他当下也没有再责问林喜,而是听陈依的让林喜先回去。 等林喜走后,于澈又才照着刚才林喜说的,找到卧室的备用钥匙。 只是在把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于澈心里又涌上半分害怕,他害怕陈依的沉默。 明明计谋这些的时候,他也想过被陈依知道了该怎么做。 当时他只觉得被知道了也是回了林城的事,而回了林城,陈依完全在她的掌控下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他小姑和她小姨也都在国外,就算陈依不能去学校他处理那些猜疑也很简单,陈依根本无法再逃开他身边。 他理想如此,却没想过陈依的反应是现在这样的沉默。 他从来都很厌恨她的沉默,她不说话放空的时候,于澈觉得似乎怎么都抓不住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