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运感受到李昀眸中激射出锋利,全身打了个哆嗦,看着少女光裸的肩膀,吞口口水移开目光,「王……王爷……这衣服……?」 「我脱的。」像是说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一般,李昀顏色不改,催促着张运。 张运吸了口气,努力强迫自己是个太夫,眼前的不论男女皆是他的病人。 不愧是在军中经过艰难训练的专业大夫,张运建立好心理建设之后目光一凛,专注地替少女把脉。 「如何?」李昀赶忙问。 张运松开扣脉的手,「无大碍,只是寒气侵体受了风寒,不过好在公子……恩……月姑娘……底子强,开些去寒药便可。」他说得有些彆扭。 李昀松了一口气,终于安心下来,坐在床边握住少女的手,微微一笑,「那便好。」头也没回对张运说,「往后还是唤她公子吧。」 张运听出那语气中的严厉警告,连忙称是,匆匆退出主帐下去吩咐熬药。 他一出帐便看见姜清水全身依旧湿潞站在帐外,而姜清水见张运出来迎上前,湿发黏贴在他双频上,睫毛上沾着水珠,「公子如何?」 张运不知该如何说,姜清水和玉面公子同一时间湿身,玉面公子的女子身分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发现,他犹豫着小心翼翼斟酌道,「没什么大碍。」一边观察着姜清水的表情。 姜清水頷首,不再多说一句转过身离去。 张运叹了口气,去替月如玉熬药去了。 翌日,姜清水和玉面公子暗夜遭到韃靼遇袭的事情,让全泰北的军队绷紧神经加强戒备巡逻,有不少人要前来探望病倒的玉面公子,却都被李昀给挡了回去。 「张运,还有多久如玉才会醒?」李昀焦躁的来回踱步,时时向前探望床上的人。 张运不胜其扰,他只要每走进李昀的军帐替月如玉查看身体有无发热,李昀就会不停追问同一句话,他都觉得自己除了严重的睡眠不足外,脑袋也快要被李昀给搞疯了。 「王爷,公子掉入冰湖中身体受寒,多睡一点对病情有帮助。」张运痛苦的摀着耳朵,不知道第几次给了同样的回答。 「可是……」李昀还要说些什么,帐外传来姜清水的声音。 「王爷,属下有事报告。」 李昀抿着唇,担忧的看着床上依旧紧闭着眼的人,给了张运一个严厉的目光,「照顾好她,我去去就来。」说罢,他掀帘走出帐外。 「昨晚到底发生何事?」他领着姜清水走远几步。 「昨晚属下在湖边巧遇公子,说了几句,湖里突然破冰伸出一双手差点将公子拖入水,属下与公子一路追到湖中心,对方目标是公子,湖中心冰薄,又把公子拖入水。」姜清水俊雅的脸上面无表情陈述着。 「姜清水,此事不该单独行动。」李昀听完整件事的经过,沉下脸声音冰冷。 姜清水双膝一跪,恭顺道,「是,属下愿领罚。」 「看在你救了公子的份上,此事就算了,起来吧。」李昀将目光望向千芴湖,千芴湖是大唐与韃靼的天然屏障,千芴湖万年结冰隔绝了大唐与韃靼两个向来交恶的国土,若想从韃靼国土进到大唐,绕过千芴湖就必须走上半个月个时间可想像千芴湖之大,此次韃靼竟然越过千芴湖袭击玉面公子,看来是做好万全准备才敢暗夜偷袭。 姜清水站起身,续道,「公子要属下转告王爷,泰北奸细必除。」 「又是泰北奸细,看来泰北军真是过得太安逸了,上回奸细给逃了,这回奸细又干了一桩好事,真是不错。」李昀勾起阴冷的笑,眉间垄罩的一股挟带着狂风暴雨的乌云。m.IYIguo.nET